校长说,曹小康还留了遗书。
那封遗书如今已经被警方带去,校方拍了照留档。
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曹小康称自己跳楼是因为遭受了霸凌,觉得每一天到学校都是煎熬。
没有指名道姓,但结合他跟陆展打的这几次架,谁看了都会把目标锁定到陆展头上。
这件事并没有因为她今天的调查就变得更明了,反而更加迷雾重重。
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从陆展频频跟那个叫曹小康的孩子起冲突开始,就是不对劲的。这个故事一定漏了什么,宋清殊觉得,她至少应该先去看看陆展,听听他怎么说。
她再也要不到其他有效信息,只好跟校领导告别。
年级主任送她出办公楼。
临出门前,宋清殊貌似不经意问:“有个转学过来的孩子,叫陆枭。您认识吗?他学习怎么样?”
年级主任愣了一下。
“我也不熟悉,您是找他有什么事吗?”
宋清殊摇头:“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我听说也转到这个学校了,随口一问。”
昨天听说陆展在学校打架,宋清殊的第一份反应就是嘱咐陆夫人查陆枭,后来陆夫人见这件事跟陆枭没关系,又因为曹小康的去世慌了神,才没顾上。
宋清殊觉得,虽然这件事表面上跟他毫不相干,但该查还是要查。
她在心里迅速规划,至少要从三个人入手:陆展,曹小康的母亲,和陆枭。
很多事要看最后的得利者,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陆展出事,最大的受益者是陈南枝和陆枭。
到时候,陆二叔和监狱里的陆三叔,一定会发难,说陆展废了,既然都是陆先生的孩子,那么陆枭一样有继承权。
宋清殊又嘱咐了年级主任一番,要他保密,之后,就让他留步,自己穿过校园,往学校门外走去。
还没到门口,她立住脚步,倏地转身。
后面的人躲闪不及,被迫和她面对面。
是小半年没见的陆枭,这孩子长高了一些,看上去脸上的戾气更重了,整个人气质愈加阴鹜。
宋清殊看他,似笑非笑:“跟着我做什么?不会是想知道我查出了什么吧?”
陆枭冷笑了一下。
他看着宋清殊,神情不屑:“你查出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曹小康家人。”
这话已经摆明了是挑衅,宋清殊原本就觉得这件事陆枭脱不了干系,此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知道的够清楚的,陆枭。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陆枭:“你们这群人,天天觉得自己是人上人,遭这样的报应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