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
“我没同意分手。”
我笑了。
“在一起需要两个人都同意,但是分手,只要单方面就够了。”
14
沈寒川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
我问了他几次要不要出去逛逛,他都拒绝了,索性我也就不在管他,安心处理我的文件。
如果掉落在我身上的灼热视线消失的话更好。
直到晚上。
和合作方洽谈的时间要到了,我看了看表,穿好外套起身:“走吧?”
到了饭桌上,沈寒川没了独自面对我时那一股子被抛弃小狗的神情,反倒是风姿绰约,和合作方说得有来有回。
甚至有的时候,我这个分公司总裁竟然插不进话。
他的法语说的太好,令合作方时不时有些佩服地笑。
合作很快敲定。
在沈寒川的代表洽谈下,对方再次让出了两个百分点,争取到了比预算更高的利益。
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我安排小刘送合作方回了家,自己则是准备打车。
身后,忽然披上了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大衣,温暖的感觉袭来,身后,沈寒川的声音响起:“天冷,别感冒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看向他:“不如谈谈吧。”
……
酒馆内,我和沈寒川面对面坐着,他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感觉一瞬间回到了五年前,我看向沈寒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里面包含着复杂又炽烈的爱意。
最终,我还是先开口:“沈寒川,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需要再跟在我身边。”
沈寒川一下子红了眼:“那我想重新追你。”
我:……
我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我真的很好奇,当初我那么爱你,你都没有丝毫对我动情,我离开了五年,你反倒是喜欢上我了?”
“你说错了。”
沈寒川说:“我早就喜欢你了,在很早以前。”
他坐在我对面,点燃了一根烟,清淡的烟草味传进我的鼻腔,没有很浓,只是莫名的感觉眼前的男人在悲伤。
经过他的讲述,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原来我记忆中颁奖的那次并不是我和沈寒川的第一次见面,而是第二次。
还记得沈寒川的家在山村里,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沈寒川十岁。
他白天上学,晚上抹黑去割猪草,然后还要做一大家子的饭,再去辅导妹妹功课。
用年迈的妈,好赌的爸,上学的妹和破碎的他形容来合适不过。
那时候父亲的公司正处于上升期,需要一些慈善行为来奠定晋升基础,于是将目标放在了村长推荐的,沈寒川的家。
我穿着碎花公主裙,手中拿着棒棒糖,一脚深一脚浅地迈进了那所破烂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