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野又大声说:"但我无法保证这感情能持续多久,可能几个小时、几天…"
"别说废话了。
"徐远行骤然向前,低下头抵住她的嘴唇,手心捧住了她的脸,那张满润的脸。
他干燥的嘴唇紧紧压着她冰凉的、湿润的嘴唇,微微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也睁着眼睛看他。
徐远行慌乱了,后退一步,离开了她。
大雪掩盖了表情,车水马龙也掩盖了心跳。
"你涂点唇膏吧!
"曾不野伸出小手指,用指腹碰触他嘴唇上的干皮:"像刀片。
"
"你见哪个男的在外面玩还要带唇膏?"他问。
"那我帮你涂。
"曾不野掏出唇膏涂在自己嘴唇上,又假装向他面前凑,徐远行倔强地别过脸:"你又来恶心的。
"
曾不野就撇撇嘴:"做梦吧你!
"
一边路过的俄罗斯人人高马大,但要看跟谁比。
跟徐远行比,能打个平手。
是他靠她很近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体魄像山一样。
曾不野曾听说有人在旅途中发生过很多烂俗的故事,今天她亦不能免俗。
但那感觉并非像别人说的是一场偷欢,而是真切的喜欢。
她这人真的挺坏的,她贪恋了当下,顺从了心意,但她又并不想有太多的牵扯。
因为她并不愿意再赌一次运气了。
她只想快活几天,她相信徐远行也是这样想的。
就像那些帖子里写的一样,旅行结束,情感告一段落。
青川的队长从不拖泥带水。
徐远行的宽肩膀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他自己并不在意;头顶也落了雪,他也不在意。
曾不野就帮他拍打肩头的雪,他也没闲着,也帮她拍打她帽子上的雪。
曾不野的脸被冻红了,那张饱满的脸,一看就是好食欲喂养出来的。
加上她睡了几天好觉,眼底的乌青消失了。
眼神也明亮了。
徐远行真的忍不住,伸手捏了她脸一把。
真好捏。
又捏一把。
曾不野终于反应过来,迅速伸手捏住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给你脸了?你再捏试试!
"
徐远行就又捏住她的脸。
两个人像要干架,都逼迫对方先松手,但他们都是犟种,都不肯松手。
但徐远行到底是略逊一筹,舍不得用力捏,只用指腹贴着她的脸。
曾不野头一偏,甩开他的手,又狠狠用力捏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