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有这样的志向,我很开心。”
“只不过,太过于执着有时候也不见得都是什么好事。若你有那样的追求的话,若想成为那样的男人的话,这一路来的艰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银发的少年握紧了老者布满剑茧的右手,“我不怕,我会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刻在话本中的新主人公,我的事迹应当比月光骑士的故事还要广为流传。”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我却有这样的预感。”银发的少年掏出了胸前那块鲜红色的贝黑莱特,不可思议的神秘吊坠就在他的颈间。
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注视,那颗扭曲人脸上的眼睛同它的主人一般透着澄澈的蓝,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那个古代流传下来的咒物。
希里德蒙陷入了昨日的回忆,当费尔科迪戴着铁面具身披黑袍来到这里见他儿子最后一面的时候,两人的剑斗不可谓不精彩。
那个孩子也在他的教导下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尽管练习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年,却丝毫不逊色于费尔科迪小时候的模样,甚至隐隐超越了他的父亲。
尽管最后的交锋以格里菲斯那孩子的手掌被刺伤宣告结束,不满十岁的少爷能与那位大人交手数合已经称得上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了。
“力量还不够,速度再快一些吧。”
“。。。在战场上,你必须怀着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心思,敌人就是敌人,敌人是不会有怜悯之心的。”
那人丝毫不留情面地刺中了格里菲斯的手掌,他看得出当时的少爷险些痛得将剑脱手。
“给我继续战斗,放下剑的话就意味着死亡!!”费尔科迪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孩童且还是自己的儿子就留手,攻势丝毫不减。
格里菲斯只得匆忙应战,被打得节节败退,却紧咬牙关。可疼痛又实在占据了整个大脑,挥出的每一剑都如此的沉重。
“乒——”军刀的剑刃断做两节,格里菲斯的手腕流出了许多的鲜血,他瘫坐在地上,右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你要走的路还有很多,可留给我的时间却不多了。”那男人留下了那样的话就离开了。
希里德蒙回神,看着少年,语重心长道:“少爷啊,贝黑莱特虽然神秘,但它既然是被称呼为「咒物」,那必然也伴随着未知的危险,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要慎用。”
格里菲斯点了点头,将鲜红的贝黑莱特小心收起,“我明白,希里德蒙爷爷,我会掌控好它。”
三年的时间能令一个人改变太多了,希里德蒙的生命之火已如风中残烛,他真希望眼前这个少年做一个普通的孩子就好,成家立业,幸福安稳地度过一生。
“。。。聪慧如你,我想你应该猜到那人同你练剑的人是谁了吧?”希里德蒙感到视线里一片模糊,连少年的脸都有些看不真切了。
“。。。嗯,我猜到了,那大概是我的生父吧?”格里菲斯平静地坐在床边回应着希里德蒙,他还隐隐记得父亲的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