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别人叫他黄老板他爸,他的嘴角可以咧到耳后根。
仿佛他那还在牙牙学语的幼儿已经成了老板,而他是老板他爸。
他是挺开心,上学的时候没少被同学朋友取笑过。
“你们说,我爸是不是很过分,取名如此随便。
还有,你这个女人在得知我名字的时候,嘴角微动,是不是想笑?”
后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女人都坏。”
骂就骂吧,怎么还一杆子打死所有女人了呢?
看到真“欲哭无泪”
的黄老板,张婉情打算不刺他了,“稳定一下情绪哈。”
“下一个,黑袍,你叫什么名字?”
别真叫黑袍吧。
不过,真叫黑袍好似也没有啥,有一个黄老板,她的接受度已然提高。
“我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哦,真惨。”
语气好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没有记忆,那还为虎作伥,抱歉,她没立马弄死他们,自己都算仁慈,仁慈让他们多活了一会儿。
黑袍人完全不理她,自顾自说道:“我醒来,就在这附近。
后来,她把我捡回去,让我帮她干事。
反正都成鬼了,自己也没什么用处,有点事做总归是好的。”
“所以你就祸害普通人?”
张婉情直接面露不耐地打断他。
说你们多有什么屁用,他们失去的可是生命。
“我对不起他们。
但我也是鬼迷心窍了,一时没想开——”
张婉情再次打断,“一时?你可是干了好几年!”
满嘴鬼话,把她当黄老板玩呢。
“黑袍,你挺让我失望的。”
被张婉情质问,黑袍没再开口,黄老板却说话了。
“你视人命如儿戏,完全不把他们都生命放在眼里。”
指责完他,黄老板自嘲,“想我几十代医生全砸在我手里,我也该死。
你杀了我吧。”
脖子朝张婉情方向一伸,颇有壮士断腕的勇气。
不过,面对面吃瓜的张婉情摆摆手。
“不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