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查?
又该从何查起——?
所以,这局棋。
从头到尾,莲庆的盘面,都只有一个字!
赢!
……
……
日上杆头,莲庆两人悠悠走到浣洗房的井水边,那地儿一如既往,古井旁边,早已经围了一堆粗洗的下奴。
一群人叽叽喳喳聊着宛秋城内最新的八卦,气氛十分热闹。
出乎意料,月娘今儿个竟然也在其中?
只见她搬了张小板凳坐着,手里头正慢条斯理清洗着一套官窑烧制的茶具。
见到凰钟走过来,顿时面色一喜!
紧接着,又很快的低下头去,面颊至脖颈处绯红一片。
三人之间,相互对望一眼,如此,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面对堆积如山的碗碟,由于莲庆力气大,通常,由她先去打井水倒进木盆子里。
而凰钟则在旁麻利地挽起袖子,准备开动。
熟料,今次他的手,还未来得及下水。
月娘突然起身走过来,含春带笑道。
“公子,今日刚好奴家得空,这点小事,不妨,由奴家代劳罢。”
时节已经入冬,树上的枝叶早已褪去了青绿的外壳,落叶灰黄干裂,悄悄撒了一地。
一眼扫过去,入目尽是光秃秃的深褐色枝干。
但少女的笑容,却如观音大士玉净瓶里的仙露般,缓缓滴落,成了这一片萧瑟冬景之中一抹极为亮眼的存在!
正常情况下,被芳华济济的妙龄少女如此拳拳爱慕,心意坦白而真诚。
天下间,又有哪个男儿舍得拒绝?
可凰钟仍是摇摇头,静静笑了笑。
姿态照旧礼貌而疏远,无声拂绝了她的好意。
“……”
月娘眼中的光迅速黯了下去。
她咬了咬唇,站在原地跺跺脚,脸上的表情莫名有些受伤。
随即,她似自暴自弃一般,竟直接蹲下身拿起盆里的碗碟就开始洗涮起来!
凰钟下意识转头看了莲庆一眼。
后者大大方方撩起衣袖,正低头忙着干活,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番景象。
“……”
凰钟嘴角笑容微滞,不禁兀自添了一丝苦味。
……
……
这绝非莲庆不在乎。
而是,在场所有人中,关于他的真实身份跟容貌。
她是唯一的知情人!
所以,一开始在牛车上敏锐察觉到月娘的心思之际,莲庆差点儿没咧开嘴紧捂肚子,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几欲笑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