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声音沉闷,像是个堆了东西的小室,又不是暗器。
叶臻慢慢撤脚,轻轻跪趴下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地砖。
是几口密封的小箱子。
叶臻取出铁丝来撬了几下,外面的箱盖打开,居然还有一个小箱子,挂了把密码锁。
叶臻低咒一声,先记住了乱序,再开始排列这四十九个方块。
等叶臻终于排完打开箱子,发现的却是一箱黑沉沉的铁片和管子。
叶臻皱眉,既然大费周章地锁着,就必然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揣了一些收进怀里,又按原样锁好小盒子,把方块复原成乱序,又盖好外面的盒子。
她合上地砖,站起身来,粗略估计了下时间,觉得还有富余,便慢慢地在密室中走了起来,很小心地感受着地砖的颤动,终于又在一块地砖前停了下来。
她打开了地砖,也看到几只密封的小盒子,她照着方才的办法开了大锁又开了密码锁,这次却发现了满满一箱的弹簧。
叶臻觉得答案已在脑中,差一点就能成形。
她正要继续想,忽然便听院子外有人叫了声“侯爷,大公子”
,紧接着,两列脚步声便响起在庭院中。
叶臻心猛地一跳,迅速将一个弹簧塞到怀里,想了一想,掏出个小瓷瓶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弹簧上,再将所有东西复位,合上地砖时,声音已经到走廊上了。
她心下紧张极了,动作却分毫不错,迅速起身,审视过地面并无明显的痕迹,掌下掠过冰风扫去自己的脚印,几个飞身来到书房之中,迅速将书柜和青玉兽复位,风一般掠出窗户。
窗户一开一合之间,只有窗台上的灰尘微微跳了跳。
但叶臻还是觉得有一道目光似乎往她的方向看来。
来人是安宁侯陈崇绪,叶臻还是为自己捏了把汗的。
陈崇绪此人并不全倚仗三清堂势力上位,自身修为便足以让他在十六侯中立有不败之地。
他若有心,她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隐藏气息。
叶臻躲在角落里,看着跟着陈崇绪和那位大公子进来的一队护卫,心脏砰砰地跳着,一面咒骂道,陈崇绪不是去的天香楼宴客么,天香楼是什么地方,少说也得玩到半夜的,这陈崇绪怕不是不行吧?
然而这么想,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叶臻想起那被冻住的十二个侍卫和被自己杀掉的活尸,心跳越来越快。
隔着稍远的距离以叶臻的修为能够听到二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叶臻捂住胸口,试图让心跳平静下去。
她额角已经全是冷汗,但权衡片刻,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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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以为控住我的命脉了?区区几十箱货,知本堂是看得比心肝重,本侯可不放在眼里。”
那是一个如洪钟般的中年男声,让人不自主地心生恐惧。
一系列叶臻听不出是在做什么的响动过后,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稍稍远了几分,也模糊了几分,“他不过是在试探。
他不知军火库在哪,当然只敢用知本堂来威胁我,好让我情急之下漏了马脚。
呵,黄毛小儿,天真自负。”
军火库?知本堂?
叶臻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怀中揣着的铁片在微微发热。
难道说,那个坑坑洼洼的模型,不是什么私矿,而是军火库?天啊!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之秘。
一面却又想道,陈崇绪口中的“他”
是谁?知本堂……难道是在说那日通济码头的火拼?“他”
就是劫走陈家货物的人?听这意思,陈崇绪刚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