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
苏凌兰说着眼圈又红了,“你身上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都是伤。
母皇明明给了你玉脂膏,你怎么都不用的?身上留疤了可难看死了……”
“不难看,都是功勋。”
叶臻正色道,“你看你,练功偷懒耍滑,到要用的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吧?”
“那我从明天开始用功嘛。”
苏凌兰抱着她的胳膊,撇嘴说,“好吧,那咱们这就算结盟啦!
你看我还是有点本事的嘛,你跟镇北侯还是我的人捞上来的,以后你做什么得带上我……”
“什么玩意我就跟你结盟了?”
叶臻眼皮直跳,把她的胳膊扒拉下来,“你给我起来,说正事。
外头什么情况了?我听你说,什么审理案件,什么受灾人等?我们是你捞上来的,那会儿什么情形?”
“哎,你怎么这么冷漠……”
苏凌兰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慢慢说,“你跟镇北侯去了一夜,可能确实不知道,栖霞江两岸山石塌陷,栖霞江决堤,淹了两个村近百户人家。”
“天……”
叶臻一下子睁大眼睛,“不是说不震了嘛……”
“就前面那几次震动,差点把整个城都掀了。
要不然怎么百草堂这么多人,全城的医馆都快塞不下了。
这样大家才一时没空对付栖梧阁和寒轩的事。”
苏凌兰提到栖梧阁,叶臻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来宣城前刘水信中所书——确切地说,那甚至是昨天早上发生的事。
她觉得自己一下老了十几岁,瞪着天花板半晌没说话,许久才问:“栖梧阁怎么了?又关寒轩什么事?”
苏凌兰吃惊地看着她:“原来你不知道?哪里只是栖梧阁出事了!
日照峰爆炸,栖梧阁的小厮举报他们老板走私火药,查到赵九头上,接着又查出赵九跟福兴茶馆有牵连,又有人举报百草堂也参与其中,反正乱的很。”
“这都什么玩意?谁举报的?听风就是雨啊?”
叶臻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心中隐有猜测,这或许是一整个冲着玄天承来的阴谋,但不知苏凌兰是否知晓此事,于是没有贸然说出来。
接着却又听苏凌兰跟她讲玄天承昨夜派遣了暗卫出去,眼下赵九和郑经两人都在百草堂里,赵九的腿接不好了,以及福兴茶馆和寒轩不少铺面都被砸了、宣城商会正在经历大换血,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自己没醒来过。
苏凌兰见状便笑道:“行了,你就别操心这些啦!
一会儿吃了饭再睡一觉,这些事交给底下人去做就是,再不济还有本公主呢。
你手下那些人都是会做事的,不过是失了主心骨一时慌乱,眼下你回来了,他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叶臻听得微微放心了些,闭上眼睛正准备歇一会儿,忽然又坐起来,说:“我去看看镇北侯。”
“镇北侯睡着呢,有什么好看的?”
苏凌兰挑眉看她,目光晶亮,“说起来,我把你们捞上来的时候,你俩绑得可死了。
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线,侍女们解了半天解不开,剪刀都剪不断,差点让你俩躺一块儿了。
后来也不知怎的就断了。”
苏凌兰凑近叶臻微微发红的脸,“那会儿我就察觉你们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