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林效民和丛舟:“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这些都是谁做的?”
林效民说:“都是侯爷做的。”
院子里的人都怔住了。
李全半晌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能……”
他看着水缸里满满当当的井水,廊下整整齐齐的柴火,甚至灶台上还摆着洗好的菜蔬和醒好的面团,有些不知所措。
叶臻也难免小小地惊了一下,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她看了眼崭新的鸡笼,在脑海里想象着玄天承蹲在那里敲敲打打的样子,忍俊不禁。
她朝狗屋走去,大黄跑出来围着她打转。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乖乖,昨天吓坏你了吧?还好你聪明,知道不出声。”
她看见它眼睛湿漉漉的,叹了口气说:“你一定也感应到了是不是?小黑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大黄蹭了蹭她的手,垂下了脑袋,呜咽着叫了一声。
正巧这时玄天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总兵和几个差役。
他见院子里众人都盯着他看,不由道:“怎么了?”
丛舟跑到他身后,悄声说:“少主,您这样闷声干大事可不成!
您干了得说啊,多好的表现机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那是顺手干的。”
玄天承失笑。
他看向叶臻,目光接触的瞬间,有些失语。
院子里全是人,他便按捺住了旖旎心思,径直走进了堂屋,见得后面亦步亦趋跟进来一群人,都定定看着他,他看过去的时候又慌里慌张低下头,颇为无奈道:“诸位,我有这么可怕吗?”
丛舟第一个摇了摇头,蹦到他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着。
叶臻顾忌外人在场,不好太过放肆,站在人堆里头不说话。
倒是小花胆大,噌地闯到了前面,脆脆地叫了声姐夫。
李家夫妇连忙扯过她跪倒在地,连声告罪。
玄天承心里乐着呢,结果给他整这一出。
他只好说:“都起来,别大惊小怪的。
当年平叛,庄中百姓曾贡献粮食给养军队,如今又襄助平叛,忠义之举,本侯铭记在心,如今不过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不足挂齿。”
他看了一眼叶臻,又说道,“何况,小花并未说错。”
他这样端着架子,大家反而松了口气似的。
李氏夫妇连连谢恩,扶着小花站起来。
玄天承觉得有些疲倦,但还是温和道:“烦请李先生和夫人稍后帮忙安抚百姓,正好总兵与府衙的人都在,陆大人午后也会过来,让大家不必害怕,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李全讷讷地应了声是。
朝氏下意识看了眼叶臻,叶臻冲她点了点头。
她定了定神,道:“诸位想来还未用饭……我这就去做。”
她忙忙地跑了出去,李全告了声罪,拉上小花也跟着出去了。
总兵和差役们还没来得及坐下,外头就有人来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