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蹙眉看向院子外面还稀稀拉拉站着的几个人,扬声道:“大家都进来吧,有什么想法,现在一并说了。”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终于扭捏着进来了,一说,竟都是想跟着叶臻。
“跟着我?”
叶臻道,“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一人跪下道:“姑娘,我孤身一人,下山与留在山庄也无甚区别。
若姑娘不弃,我愿意跟着姑娘。”
其他几人也连忙跪下附和。
叶臻起身走过去,虚扶起几人,道:“都不必跪。
我如今并无一官半职,你们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瞟向一边的影卫:“那……他不是就跟着姑娘。”
“他是我的护卫。”
叶臻道,“你们若是想跟我,不如去店铺里头做活。”
“不是这样的跟着!”
最先下跪的人鼓起勇气说,“他们说,姑娘是未来的侯夫人,我们想跟着您……”
他说着,又羞赧地低下了头。
“去铺子做工也是一样。”
叶臻神色微微冷了下来,“若要留在我身边,光是有一技之长,吃苦耐劳,可远远不够。”
那人梗着脖子说:“那为什么卫广吴他们也什么都不是,姑娘就能高看他们?”
“就凭你这句话,我也不可能要你。”
叶臻神色愈发冰冷,心头暴戾之气也在疯长,她闭了闭眼忍耐过去。
那人愤愤,冲口而出:“不过就是个张开腿伺候人的主儿,在这儿给老子狂什么呢……”
他话说到一半,丛舟、影卫及院中侍立的血影全都长剑出鞘,刷刷一片冷光。
丛舟站得最近,剑锋就横在那人喉结位置。
他咬牙切齿道:“少夫人,让属下废了他。”
那人昨晚在自家猪圈躲过一劫,根本没见过血,眼下被剑指着,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潮热。
丛舟的剑直追下来。
“阿舟,你那剑挺好看的,别弄脏了。”
叶臻悠悠说着,倚在桌前淡定地看着他,“你说我狂什么?不如我送你进暗行,你也体验一下?”
她目光扫过剩下的人,挑眉道,“怎么,你们也想空手套白狼?”
众人连忙摇头,却又都说不出下文来。
叶臻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也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摆摆手说:“都走吧,该去哪就去哪。”
众人明显是心有不甘,但见院中之人显然对他们都十分排斥,只好悻悻离开。
没有人想拉那个还瘫在地上的人一把。
叶臻耳力很好,听得见他们嘀咕着类似“不过是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