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道,还有比她更能跑的?
苏凌远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孩子掂了掂,说:“重了。”
苏清当即撇嘴说:“爹,就两天,重了你还能感觉出来?你瞎说。”
“我说重了就是重了。”
苏凌远放下孩子,大手一挥断言道。
他接着又对叶臻解释:“我跟阿凌轮着来,今儿是我。”
叶臻咂舌,道:“你俩真是……不辞辛苦。”
这得跑一整天吧?
“还好,就当练功了。”
苏凌远大步走过来,对着叶臻,一时却失语了。
他和她本是母胎里就一起住的孪生兄妹,吵吵嚷嚷又相依相伴过了十四年,她却变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又经历了叶家的动乱。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什么都不能说。
后来她慢慢跟他缓和了关系,两个人来往通信和见面也不少,就是别扭着只说正事,互相关心都要靠中间人转达。
上次见面还是说活尸的事,这次倒是意外也寻常些,却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叶臻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她本来倒是可以撒个娇,但是君墨和龙凤胎在这里,她不好意思。
“你今日入宫……”
苏凌远挑起话题,问了一半,又自个儿接话,“是为了要紧事吧。
这几日母皇都忙得很,回回都是四更天才睡下。”
“是由秦家案起的吧,我也听了一些。”
叶臻也觉得还是聊正事自在些。
反正以他们的身份,话题总是绕不开正事的。
正好苏凌远来了,省得她另外跑一趟跟他通消息。
他们说了些朝政,其中不乏阴私之事,叶臻才想起来龙凤胎还在,甚至听得精神奕奕,诧异道:“他们也听这个?”
“他们娘胎里就跟着阿凌出生入死,这点不怕的。”
苏凌远说,“再说,我跟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都管事了。”
叶臻想了想也是。
他们家的孩子的确是懂事很早,但对他们来说,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未必就合适。
即便她自己,虽然因为颠沛流离的童年而痛苦,却又无比感激这段经历。
她不得不承认,知晓真相和掌握权势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苏家的人,或者该说蓝家的人,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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