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陈崇绪是不是在玩声东击西,玄天承实实在在是要用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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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拿自己做诱饵。
那么,她在此刻来了安宁,正正好给他打掩护。
不管怎么样,让他那边减轻些压力也是好的。
想明白了这些并不妨碍她做自己的事,反倒让她更加光明正大了。
陈家的人在观察了她一段时间后回禀:她除了开头去找了寒轩和无极阁的人之外,都是单独行动,而且不停地进城出城,看不出究竟想要做什么。
事实上,叶臻凭着自己的直觉和联想来到安宁,是想要寻找佐证所谓空间维度交叉的迹象,但一无所获。
借此机会,她跑遍了安宁县附近的每一座山,排查可疑的危险。
在外人看来,她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这消息传到群龙无首的陈家人那里,被分析出了千万种心思,心急之人便要求提前起事。
陈家人目前确实有点慌,连带着暗中追随陈家的人也跟着慌了。
且说玄天承在云何家中老老实实养伤这几日,西川转运使代元熙失踪的消息持续发酵,陈、代二人的罪行也被逐步揭露出来。
而陈家人心知肚明在泗水游山玩水是个幌子,陈崇绪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大家打听了消息,如今陈家做主的竟然已经是陈霖大公子。
不得不说玄天承这一手借刀杀人玩得漂亮。
陈崇绪虽然是个难以捉摸的对手,但陈家和其追随者实在不乏乌合之众,他的合作对象也并非无懈可击。
陈、代二人的罪行起先是由襄阳侯家老三赵琨说漏嘴的。
这个赵琨生性风流好色,与他媳妇也就是代元熙的二女儿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
代氏为着父亲的事日日垂泪到天明,赵琨却是寻花问柳毫不在意。
这一日他又从舞低杨柳回去,两人大吵一架,后面还动起手来。
代氏颇有些身手,把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赵琨揍得鼻青脸肿。
赵琨酒意上头,又被打得羞愤难当,口不择言道代元熙死了也活该,接着就开始细数陈、代二人做过的事,当然,他勉强还记得把赵家摘出去。
少爷和少夫人打架,当时院中乌泱泱全是人。
襄阳侯就是看中赵琨常出入青楼方便传递消息,因此赵琨知道的阴私事还真不少。
赵琨说了几句有人反应过来冲上去捂他的嘴,但已经晚了,这么多人全听见了。
院中不乏陈家和代家的眼线,趁乱跑出去报了信。
襄阳侯本来在和东宫随后到达的臣子们打交道,听闻此事惊怒交加,回了府立刻先把院中的人全处理了,然后请家法把赵琨狠狠打了一顿,又安抚了代氏——代元熙生死不明,先不好动她。
他接着才开始让心腹调查此事。
赵琨他是知道的,虽然是风流,但平常嘴巴很严实,否则襄阳侯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线交给他。
赵琨挨了毒打,酒也醒了,哭着跟父亲说要休了代氏那个毒妇,他们代家要害死赵家了。
襄阳侯忙问他怎么回事。
赵琨于是说他从潜香殿的眼线那里套出话,代元熙落到了陈崇绪手里,代家为了投诚,准备设计把他们的罪行嫁接到赵家头上;赵家从前跟他们多有合作,有些事的确也洗不清的。
他又为自己辩驳,说自己这番举动虽然是酒后冲动,但也为父亲博得了一线机会。
他这样说虽有讨巧的意思,到底也切中了襄阳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