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蒙眼睛,而是被戴上了头套,打晕了。
他再醒来时,听到有人在旁边哭。
他费劲地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床上,已经被松了绑,身上到处都打着绷带。
哭泣的是个女人,边哭还边帮他揉着手腕上的淤血,他定睛看去,那女人不是他娘又是谁?他还没说话,就见他娘哭着“我可怜的孩子”
,扑上来抱紧了他。
“娘,你怎么在这儿?”
他忍着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救了我?这是哪儿?”
莫母没有回答,只流着泪说:“真是遭了天大的罪……”
“娘,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莫云礼轻轻推开她,看了眼外面,心中发凉,这还是在山洞里啊。
莫母只是哭着不说话。
莫云礼经此一遭,心性成熟很多,眉眼间不自觉带上了他四个哥哥的凌厉,几番催促下,莫母才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莫家那边收到了威胁信,要他们交付赎金白银十万两。
莫家咬咬牙凑齐了钱,但送钱路上,莫二哥被刺客重伤,钱被劫走。
随即他们就收到了第二封威胁信,随信送来的是莫云礼的半截拇指,还要白银十万两。
莫家说实在出不起了,对方就要求他们举家归顺。
到这里,谁还不知道先前刺伤莫二哥的也是这伙人。
光天化日之下,这伙人竟然如此嚣张!
他们想要的不仅是钱,更是掌握着西北半边军权的莫家。
可小儿子在对方手上,这不光钳制住了莫家,更是钳制住了镇北侯,乃至陛下。
莫家老太太做出了沉痛的决定,让镇北侯不必顾忌莫云礼的性命。
但莫云礼的爹娘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儿子去死,两个人一合计,瞒着老太太,悄悄拿了令牌去了指定地点。
他们随后就被蒙上了眼睛,分开带走了。
莫母被允许留在这里照顾莫云礼。
“所以爹在哪儿?”
莫云礼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
莫母摇了摇头,只抓着他的手说:“还好,那节手指是假的……”
莫云礼神色复杂,半晌道:“娘,我栽一个进来就罢了,你们……”
“我不管!”
莫母嘶声道,“他们……他们在我们面前打你啊!
你叫我们做爹娘的,怎么忍心!
你奶奶是没看见你这副模样,才能轻飘飘说出放弃你的话!”
他们在爹娘面前打他了?他没什么印象,不过身上确实多了一些伤。
他还没问更多,房间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一群人押进来一个同样被剥光了衣服的人。
莫云礼闭上了眼睛,眼角沁出泪花。
莫母尖声哭叫起来,很快被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