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此处养伤,也太委屈了些。”
这时大夫们搬来了两把椅子,赵元璟施施然坐了,招呼他夫人也坐。
侯夫人却不坐,道:“还不快些?这么多人都站着呢。”
大夫们看出他们就是存心为难人了。
本来花厅就能坐,他们非要在外头,让把桌椅都搬出去。
他们要想快点,带这么多仆人呢,自己动手不成么?还让他们跑腿买酒菜,俨然有开宴席的意思,把他们百草堂当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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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下大夫地位并不高,甚至在商人之下。
他们早就听同行说起过那些权贵对大夫是呼来喝去。
但堂主和姜先生一直教他们,医者眼中只有病情轻重缓急,没有病人高低贵贱,医者是很神圣崇高的职业。
他们治好了很多病人,声名渐显,受人尊崇,渐渐地腰杆就挺直了,自觉的确是个人物。
如今现实赤裸裸地展露在眼前,他们发现自己在权贵眼中还是个伺候人的,委屈,悲凉,一起涌上心头。
他们忽然被人制住了动作。
“此处是医馆,哪有地方给闲杂人等就坐。”
玄天承淡淡说道。
他勾了勾手指,近乎透明的“长相思”
带着黄花梨的圈椅直接到了他身后。
襄阳侯夫人本来正准备坐下去,顿时坐了个空,好在赵元璟眼疾手快抓住了她手臂把她提了起来。
他脸色阴沉,道:“镇北侯,你什么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姿势实在难堪。
襄阳侯夫人气得脸白,指着玄天承,一时说不出话来。
玄天承悠然在椅子上坐下,道:“夫人不是不乐意坐么,怎么又坐下了?”
他又拉了三把椅子过来,道:“阿姐,你们过来坐。”
张宓微微滞了一下,点点头,带着夏琏和孟蓉在他身边坐下了,夏家仆从也跟着站到了这边。
“襄阳侯要是坐着难受,也可以起来。”
玄天承见襄阳侯拧着扶手一脸怒容,悠悠道,“我们家这椅子说不上多名贵,但也不是凡品,襄阳侯要是弄坏了,记得赔钱啊。”
夏琏在旁边小声道:“舅舅,这样……不太好吧?”
他可没这么硬气,他看着襄阳侯的眼神,只觉如坐针毡。
“坐着。”
玄天承道。
“不就是把椅子么?破了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