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惠看向宴叔,宴叔被瞧得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两声。
“没啥好说的,我是受不了医院里那些整日装模做样的大老板大领导,灾难当头还想着搞那些有的没的权势,你们这边一有点不好消息传回去,他们马上就想着夺权,麻卖批,我就是不爽。”
“老宴这话说到我心坎了,”
孙医生这时候也出声道,“就咱那个副院长,仗着这个身份,竟霸着医院的药房,说药房归他管,在我救治一名救援队员时卡我药品,说啥要省着用,不能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
。”
说到这里,孙医生破口大骂起来:
“我去他大爷的!
当时食物物资匮乏,他肚子饿得厉害了,半夜搬了一大箱葡萄糖回自个房间偷偷嗦,被人发现了还能厚着脸皮说这批葡萄糖要过期了要快点用掉,我圈圈你个叉叉。
。
。”
没等医生骂完,那名浑身汽油味的幸存者也发话了:
“别说你那副院长了,姓韩那厮不也是,自诩上市公司老总,来到医院了竟搬出曾经那套,许诺灾难后给予钱财笼络了一帮人,这些天不是也号召着,说他们这些做管理的,更加懂得物资分配,想要夺物资的管理权嘛,我呸!
我就是他公司的,工作都被他榨得渣都不剩,要是被他控制物资分配,他是把我们物资“省”
了,“省”
进他自个裤袋里!”
“那可不,这些家伙我都不服,唯独服惠姐头你,物资分配公允,人情世故还把那些领导老板玩得转,关键还亲自带着伙伴出去救援寻找物资,这特么哪个人做得出来,你要是不回去,我第一个不答应。”
又一名幸存者发表自己的看法。
幸存者骂骂咧咧着说出了心声。
林雨惠是听得一愣一愣,摸着头,有点怪不好意思了。
“说这么多也不说下孙书记,源头还不是出在他。
。
。”
男学生悄然嘟囔了一嘴,却被其他人瞪了回去。
没等林雨惠追问,房外突然传来响动,众人马上收声,宴叔不慌不忙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双眼发狠起来。
莫涵静悄声拉开房门,朝里边压低音量叫道:
“有人朝这边来了。”
所有人都动起来,幸存者们已经重新穿起那简陋而沉重的锅碗瓢盆制的防护装备,有枪的端起枪,没枪的拿出短刃冷兵,
孙医生和护士也打算做些什么,被其他人阻止,医生女学生擦去泪痕,毅然端起枪与男同学就要跟着其他幸存者之后,大妈不敢碰枪,手中把持着她那把菜刀默默站在最后,准备与士兵做殊死一搏。
“都等等!”
众人动作一滞,齐齐看向林雨惠。
她站起来又坐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有人牺牲。”
“总会有人死,但只有如此才能闯出一个活的希望,这个时候不要再慈母心态。”
宴叔也端起了那杆霰弹枪,他厉声指责着林雨惠,而后开始向其他人安排:
“大楼基本已被丧尸包围,唯有通过大楼到达顶部,跨到丧尸群的背面才有机会逃生。”
“一会我们分三路沿楼道向楼顶突破,三道人分散相应的兵力,至少能有一道人活着出去。”
“三道人错开些时间突破,我做第一道,我会尽力把敌人朝我这边吸引,给你们两道创造机会。”
众人都抢着加入做第一道的队伍,可被宴叔阻止,强令了一部分人为第二道,而第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