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书带的是粮食居多还好,就是存放个一年都没问题。
但郑威就苦了,他带的那些牲口,每天都得喂食。
多耽误一天,他的成本就多消耗一分。
在瓜洲这些日子,眼看着赵予书源源不断赚钱,郑威愁的胡子都要白了。
太守打的就是这个念头。
粮食的仓储和牲口的投喂都是成本。
只要赵予书和郑威的队伍留在瓜洲。
哪怕他没有合适的理由处置他们,掠夺他们的货物,耗也能耗死他们。
赵予书开酒楼,算是破了他第一局。
太守反应过来后,很快就给亲信传话,不许他们去酒楼里吃饭。
至于那些得了赵予书许可,可以免费去酒楼用餐的人,则让他们可劲吃,吃到赵予书供不起为止。
这一举措下,赵予书的生意的确没落了不少。
但太守还没得意多久,晋王的人就到了。
赵予书的粮食这些天连送人带做生意,总共才消耗了不到五车,跟她长长的商队比,九牛一毛。
瓜洲的酒楼租金是她用粮食跟老板换的,当时就说好了,只开一个月的店,因此也没费多少东西。
前几天开业,宾客盈门的时候,赚了点钱也入不敷出。
总的来说,赵予书开酒楼这些天是亏了。
但她亏了小钱,却打响了民生商行的旗号,有了好名声。
又不花费一针一线,收留了许多有本事的灾民,壮大了自己商行的队伍。
所有的得失加在一起算,赵予书不仅不亏还赚了。
但瓜洲太守也不是吃素的,晋王要人,他得罪不起,但他将了赵予书一军。
城门大开,外面的灾民们全都涌了进来,围堵在赵予书的酒楼前。
“赵老板,你要离开瓜洲吗?”
“你不能走,你走了,以后谁给我们粥吃?”
“是啊赵老板,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
原本瓜洲的灾民只有一千人左右,但在赵予书施粥几天后,一传十,十传百。
瓜洲城外聚集的灾民,已经有了三千人之众。
此时这些人密密麻麻,全都围堵在了赵予书的酒楼外头。
以身体做成肉墙,堵得他们和晋王派来的六人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