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手好才让人担心,他万一要逞能呢?就他与杜莱两人,寡不敌众。宣王本就憎恨他,若被发现了,岂能轻易脱身,孤当时就不该让他去。”
风势越来越大,看天气似乎要有暴雨来临,景桢将提前备好的银白披风给昭阳披上。
“先回去吧再说吧,风这么大,您还怀着身子呢?”
昭阳摸了摸还未显怀的小腹,加快了步伐。
刚刚回到东宫,大雨就倾盆而落,阿珠扬声道。
“幸好赶回来了,不然肯定要淋成落汤鸡。”
景桢赶紧将安胎药端上来,眼睛余光瞧见罗汉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转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徐,徐提督!”
昭阳正在喝药,头也不回闷声问道。
“有信了?给孤。”
徐言朝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退下,他慢慢向昭阳靠近。
“信呢?”
昭阳等了半晌没等到,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人立在自己面前,他顺着暗红色蟒袍往上看,熟悉的同心结,白玉革戴,云间蟒纹,面如冠玉,笑容温润,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吗?
她心跳突然加速,一个不稳,药碗从指尖滑落,徐言反应极快,立刻伸手接住了碗,一边放一边揶揄道。
“怎么,见了我这么激动?……”
话还没说完,一双玉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昭阳将头贴在他的侧腰上,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道。
“你回来了。”
徐言突然就有了种归家的安宁感,心里不禁暖暖的,他最受不住昭阳这样娇滴滴的朝自己撒娇,转过身将她抱住,垂首看她。
“回来了,你最近好吗?怎么看着瘦了些?”
说到这里昭阳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委屈。
“我没胃口,每天都没胃口,每天吃什么都吐,前两日才好了些。”
他轻叹一声,将她像抱孩子一样放到自己腿上,手轻轻放在她还平坦的小腹上,轻吻她的脸颊。
“你辛苦了,又要顾着孩子,还要处理朝政,这些也就罢了,还得担心我。有身孕的人最忌讳多思,是我的错。”
这两月昭阳确实过得很辛苦,现在徐言回来了,她总觉得心里的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慢慢地,泪水染湿了徐言的衣襟。徐言轻抚着她的后背,慢慢将她眼角的泪水吻去,唇抵着她的额头。
“我回来了,什么事让我替你分担。”
“……嗯。”
“别哭了,伤身子。”
“……嗯。”
说是不哭了,可女孩子的泪水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止住,昭阳还是埋在他胸口,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一阵才停下。
徐言也不打断,就任凭她发泄,轻抚着她的后背。等她彻底止住了哭声,才喂她吃了饭。
昭阳哭得眼睛,鼻尖都红了,徐言心疼的吻住她的鼻尖,而后又鼻尖对着鼻尖,眼看她又要流泪,徐言温声哄着。
“昭阳,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乱了,我在幽州最担心的就是你,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见着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说起幽州昭阳这才记起正事,手下意识的一抓,只听得徐言“嘶”的一声表情都变了,她立刻松开手,问道。
“怎么了?受伤了?”
徐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将她额前湿了的发丝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