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忍着剧痛安抚他。
“你莫气,他们都不知真相,流言蜚语的,传着传着便没了。”
徐言拍拍她的手。
“没事的,你不用管我,顾好自己吧。”
王御医一把拍开他们的手,生平第一次敢给帝王发火。
“这孩子陛下若真不想要了,前几个月趁着他还没长成人形时边该落了他,实在不应该等到此时,冒着如此大的风险。”
昭阳心虚的看着徐言,徐言到现在心里还后怕着,方才昭阳发了一通火后立刻就腹痛不止,他隔着纱幔看不清昭阳的神色,只听她突然低叹一声,紧接着就喊退朝。
他慌忙撩开纱幔,见昭阳已经疼得身子都蜷缩在一起了,也顾不得下面人的反应,扶着她就从纱幔后面退了出去。
他焦急道。
“王御医,眼下该如何?”
王御医继续探了探迈,叹道。
“收拾东西搬去坤宁殿吧,老臣也收拾东西去搬过去。另外,稳婆你们都交代好了吗?”
徐言和昭阳对视一眼,面色都不约而同的僵了起来。
景桢看他们二人都没反应,在一旁答道。
“稳婆都没有见过皇后娘娘,坤宁宫都是自己人,王御医放心吧。”
王御医点点头,朝着徐言道。
“我观陛下胎像,探其脉象,也就这一两日了。”
昭阳顿觉慌张,忙道。
“与您算好的日子差了近半月呀。”
王御医道。
“陛下今日若不发这一通火,说不定还能坚持几日,但也无碍,不过是早几日,没什么问题。”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徐言赶紧命人收拾东西,赶在天黑之前搬进了坤宁宫。
或许是那个孩子真的太着急了,搬进坤宁宫的当天半夜,昭阳就发作了。
起初他还以为是白天动怒而引起的收缩,只让徐言扶着她,可渐渐的痛喊越来越重,徐言半点不敢马虎,立马叫来了王御医。
王御医一看她这样子就是要生了,立刻找来稳婆,坤宁宫内顿时手忙脚乱,慌作一团。
昭阳一个月前才过了十七岁的生辰,年龄小,又是头胎,难免要遭些罪,生产的过程并不顺利。
徐言焦急地在外面来回踱步,听着屋里传出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整个心脏却跟着越来越紧,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直接推门迈了进去。
稳婆惊呼。
“产房污秽,男子不可入内。”
徐言头也不回,直奔昭阳身旁。
“我是太监,我不怕。”
说完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与昭阳十指相扣,昭阳脸色煞白,寒冬腊月,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整个人看上去湿答答的,无力地唤着。
“徐言……”
徐言只觉得心脏都被她拽进了手里,低声重复道。
“我在,我在,你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