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查苏德敏,一边留意着宣王那边的动静。
这段时间,他应该还会有动作,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查。”
厉昭应是,又问道。
“苏德敏藏在什么地方?之前的地方已经暴露,应天中,很难再找出合适的地方了,要关到城外去吗?”
徐言轻轻将茶杯放回去,道。
“不用,明天午时有车要下山去采买。”
厉昭蓦地一怔,转过头去看着徐言。
“这招好,灯下黑!”
话毕,厉昭正准备退下,一个身影突然映在门外。
“督主。”
徐言抬眼一看,道。
“进。”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东厂番子拱手道。
“殿下身边的宫女传了信回宫,是否要拦下?”
厉昭转头去看徐言,却见他不紧不慢地揉着太阳穴,懒懒道。
“不必。”
“是。”
那人应是退下,厉昭皱眉问道。
“督主,太子的手段不容小觑,真要放任他去查?”
“做事小心一点,别漏出马脚就行了,”
……
厉昭还是觉得不放心。
“若是被她查出什么来。”
徐言轻笑了一声。
“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厉昭神色一变,挥手道。
“那不可能,算了算了,让她查吧。”
“若是阻断了她,反而会让她起疑,不如让她去查,你再放些其他的信息给她,转移她的视线。”
“妙啊,督主,您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
徐言摆了摆手,让厉昭退下,他又拿起那个茶杯轻轻捏在指尖观赏。
这套茶具是他给昭阳选物品时相中的,就紧挨着那套粉色茶具,一粉一蓝,看上去温馨浪漫,非常相配。
他把淡粉色那套给了昭阳,云水蓝的这套私下留了下来,时不时的就拿出来把玩。
这几日太过疲惫,徐言尚未来得及洗漱就卸下衣裳沉沉睡去。
可昭阳却始终睡不着,拿着探子送回来的密保沉默了半晌。
“殿下,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昭阳将密信放在景桢端着的烛火上,火光很快就吞噬了小小的纸张,直至化为灰烬,跟着昭阳的叹息声,一道落入了冰冷的地面。
“没什么要紧的,只是父皇身体越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