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印呢?”
“回殿下,掌印身子不舒服,正歇着呢。”
“不去通报一下吗?”
“啊,不用,掌印大人说了,您若是来了,无需通报,直接请进来。”
昭阳跟着小太监一路走着,没走几步就到了。
小太监先是伸手敲了敲门。
“何人?”
听声音似乎有些中气不足。
“大人,是太子殿下。”
屋内短暂的安静了一瞬,又听得徐言道。
“下去吧。”
小太监应是退下,昭阳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门从里面被打开。
那张脸略显苍白,开门后被寒风一吹,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见过殿下……咳咳……”
昭阳眼神不自主地开始上下打量徐言。
“先进来吧。”
眼神定格在需要那张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他仍旧笑着,如同昨日那般,温柔无害,可昭阳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他。
门从外面合上,徐言自顾自地走回窗前的罗汉床上,拿着上面的黑色鹤氅披到肩上,转身看着昭阳。
她带进来了一身寒气,连带着屋内都冷了几分,带着笑意慢慢走向自己。
“你怎么了,昨日就见你不太对劲。”
等昭阳坐定,徐言才跟着在她对面坐下。
“不过是些小毛病,谢殿下记挂。”
“孤最信任的人,除了景桢,就是你了。”
徐言正在倒茶水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昭阳,她坦坦荡荡的看着自己,如雪般纯净的眸子里倒映出了自己模糊的面庞。
视线往下一扫,她的一只手正紧紧捏着那枚洁白的玉佩,顿时心下了然,放回茶壶,慢慢道。
“殿下若信任,臣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心里提着的那口气蓦地沉了下去,昭阳紧握住那枚玉佩的手也慢慢松开来,握住小桌上的茶杯,手心里隐隐现出淡红色的勒痕,徐言只当没看见,视线停留在她手中那枚云水蓝的茶杯上。
“伤得重吗?”
“……不重。”
“受了伤就不要再吹风了。”
徐言伸手将洞开窗户关上。
昭阳:……
关窗时一股寒气从窗缝中吹进来,徐言忍不住低咳了几声,昭阳眉头微皱。
“孤就不打扰你养伤了。”
徐言神色未变,起身行礼。
“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