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身气势倒是把几个人吓住了,魏明贞蹙眉:“沈枝意,你想做什么,即使你父亲是镇国公,那我爹贵为左相!”
“你父亲是左相又如何,即使你贵为公主,你们也不能质疑、挑衅圣上!”
“你、你胡说什么!”其中一人急了,“我们何时质疑圣上了!”
“我与宋聿修分开,是陛下亲自赐的和离书,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我被夫家舍弃?言下之意,我是被休弃的?”
“这还是质疑陛下?”
“你们简直胆大包天!”
沈枝意声量忽然提高半分,吓得几人心惊胆颤。
瞧着几人被吓得慌了神,她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支小箭,“敢质疑陛下,别说这支箭没射到你们,即使射伤你们,相信陛下也不会责备我半句,所以啊……”
“少招惹我。”
“否则下次这支箭,就不知会射到谁身上了!”
沈枝意说完,就想走,魏明贞却叫住她,“见陛下就去见啊,我们只看到你射箭,谁听到我们方才说什么了?”
几人一听这话,纷纷附和。
“就是,谁听见了,你暗箭伤人倒是真的!”
“我倒想看看,陛下是信你一个人,还是相信我们几个人所说。”
“……”
有些置身事外的,也都垂头不语,不愿掺和此事。
好歹也是贵女,沈枝意瞧着几人脸都不要了,刚想开口,就听身后传来幽幽几声咳嗽。
众人循声看过去,阴影处,玄色锦衣似乎与暗色完全融为一体,只有面具泛着幽暗的光,隐藏在其下的眸子,深不见底。
看得人脊背瞬时爬满凉意。
众人纷纷行礼。
沈枝意也急忙放下角弓,弯腰行礼。
他却久久不语,众人也不敢平身,而周玄策已走到沈枝意面前,弯腰捡起她置于地上的小角弓与小箭。
搭箭、拉弓,试了下。
“原来姑娘家用的小角弓是这样的。”他声音低沉喑哑,透着股阴诡感,让周遭空气都瞬时冷了半分。
却没想到,下一秒——
他再次拉弓,
伴随着箭矢急速划破空气,发出短促的嘶鸣。
随后,沈枝意听到一声痛苦哀嚎,她低着头,只敢稍稍打量身后,这才瞧见那只箭竟堪堪擦过方才嘲讽自已的那位小姐脸上……
轻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