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捏着信,又重新看了遍。
确定上面写的是:
让她独自前去赴约。
这也就罢了,
还选在晚上!
沈枝意拿过火折子,将信焚毁。
爹娘这几日就该到京城,若是此时她出现任何意外,以爹爹的脾气,即使摄政王也断不会饶过他。
想来,他应该不会害自已性命。
何况以他的权势地位,还有那阴诡心思,如果想灭口,方法很多,敌暗我明,逃不过。
所以沈枝意干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用膳后,就带着丫鬟与萧仲暄出门。
爹娘许久未回京,又恰逢端午,自然要添置些东西。
“姑娘,往年节前,街市都十分热闹,今年是怎么了?”红蕊瞧着街市冷清,结果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高呼: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萧仲暄指挥着马,将马车靠边停着,等待办差的官役离开,这间隙,便听到沿街小贩私下议论:
“从昨天夜里开始,大理寺带人查抄了好多官员的府邸。”
“我听说几乎都是在军中任职的,有人贪污,有人通敌叛国。”
“活该。”
……
沈枝意思量着,大概不仅是摄政王那边,想来大哥也在清查,所以才早出晚归。
而此时宋聿修正跟在国公府马车后面。
他想着沈枝意对自已仍有情谊,自然盼着找机会与她重修旧好。
结果她匆匆采买了些端午需用的东西,就回了府。
此后两日,宋聿修日夜在国公府外蹲守,大概是知晓镇国公即将回京,不少人借着过端午为由,来送礼,皆被拒之门外。
只有温卿曾入府待了小半日。
“这糕点,竟是你的侍卫做的?”温卿吃着茶点,又忍不住打量萧仲暄,“他这气度,真不像侍卫。”
沈枝意只是笑着没作声。
“他这名字,真有几分熟悉?”
“你听过?”
“父亲还任职太傅时,学生很多,许是名字有相似。”温卿嘴上这么说,私下却询问,“你与这萧侍卫,关系非同一般吧。”
沈枝意心里咯噔下,表面却仍风平浪静。
“你是没瞧见他看你的眼神,简直都要黏到你身上了,还有……”温卿无奈,“你脖子的红痕,脂粉根本遮掩不住。”
“……”
沈枝意下意识捂住脖子,只觉得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