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兽忽然低头,金色竖瞳直直锁住她,喉间滚出低沉的质问,
“你们可曾……背着我做那事?”
“……”
宁砺棠真不知道这兽的脑回路,
“我与江离皆是女子,你这话!
有违伦常。”
“没有两个女子会那样。”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极长、优越的手指仍在粗粝的麻绳上摩挲了片刻,
却终究,颓然松开。
他站在原地,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明明是个能徒手撕裂一切的凶悍身形,
却在此刻莫名像被雨淋湿的大型犬。
落寞、孤寂。
好在,他没失控,也没发疯。
宁砺棠悄悄松了口气,转身挽住江离的手臂。
然而走出几步后,她鬼使神差地回头。
那兽竟跟在后面。
见她回头,又躲了起来。
宁砺棠:“……”
你当我瞎是吧?
不过还是心生奇怪。
这兽分明可以隐匿在黑暗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视监着她。
为何非要现身跟着,还跟的那么拙劣。
就好像……特意要让她发现一样。
宁砺棠嘴角微微上扬,望了他一会儿才问,
“夫君,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景颢魃很不喜欢她与别人站在一起时说“我们”
,
只消那个词从她嘴里冒出来,他的心就会凹陷般难受。
他绷紧下颌,脸上冷漠。
但嘴上却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