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定是林染染给了这几个无赖好处,他们才这样对自己!
此后的日子,夏知鸢每天都要在破晓前偷偷换药。
她用布条将肿胀的脸缠得严严实实,在烈日下弯腰插秧时,后背上的伤口总会被汗水腌得生疼。
夏知鸢恨死林染染了。
她想弄死林染染,可纪君骁派1队的几个人暗中监视她,晚上她又被那三个无赖缠到半夜,她实在是无分身之术。
林染染越来越深得民心。
今天这家给她送吃的,明天那家给她送喝的,2队跟3队的人有好吃的全都想到她。
因为林染染大公无私,1队有的,2队跟3队也慢慢发展跟上了。
沼气池建起来了,养殖场也搞起来了。
2队跟3队的绣花鞋和竹制品林染染也全都收购了,还让杨阿四三人每次跟着纪君善进城去卖东西。
毕竟那几人劳动时喜欢偷懒,林染染这一波操作,无疑是让大伙多拿公分,大伙自然是没啥意见。
夏知鸢威胁陈静散播林染染的坏话。
事到如今,她身边能利用的人也只有陈静了。
陈静死活不从,“小夏,你变得越来越恐怖了,林书记可是村里的恩人,若不是她,咱们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好?你不要忘记了,你绣了好几双鞋让我拿去跟她换钱,虽然用的是我的名誉,但她那么聪明之人,怎会想不到?可她还是给我换了,你怎么能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夏知鸢一巴掌甩她,“你以为林染染是什么好人?她就是让我们给她打工的,那些刺绣品和竹制品,她可是拿了大头,就从指缝露那么一丁点给我们。”
陈静挑眉:“做生意哪有不赚点辛苦钱的?再说纪三哥他们每次进城都得耗一整天,深更半夜才摸回村——既没上工挣工分,又得搭上进城的脚力和口水。
要是连这点差价都不赚,难不成让他们喝西北风当‘杨白劳’?”
夏知鸢又想打她,陈静迅速捉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夏知鸢当场愣在原地。
“陈静,你敢打我?”
如今她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大伙都对她避而远之,只有陈静对她不离不弃,她一直以为,陈静怕她。
现在看来,连陈静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陈静实在是受够了,“小夏,我真心待你,可是你呢?最近对我非打即骂,我受够了!”
夏知鸢哪里肯服气,扬手便要甩她耳光。
陈静也不是好欺负的,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一番扭打下来,各自脸上都添了几道抓痕,发间还零零散散掉了好几撮头发,狼狈不堪。
“陈静,你信不信我找人弄你?”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报公安!”
陈静说完,摔门而去。
气死她了。
她好想去农家借宿,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夏知鸢好恨。
连唯一肯帮她的人都不占在她这边。
行。
她靠自己。
最近2队和3队的人经常来1队交流学习,她便挑中了几个爱传八卦的大力娘和阿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