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离去之后,纪家人关起门来。
纪母将林染染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又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捏捏衣角,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才长舒一口气。
纪家每个人都嘘寒问暖一番,最后小夫妻才能回房。
“夏知鸢的事,你干的?”
林染染倚着门,盯着老公问。
纪君骁正解着纽扣,闻言动作一顿,“反正又没有诬蔑她,若是找到证据,我亲自押她送公安。”
“怎么,路上想牵她手?”
林染染突然凑近,邪气一笑。
“我没有。”
看着他极力辩解,林染染不禁笑了。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老公,谢谢你。”
纪君骁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转身假装整理桌上的口中。
林染染瞧着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男人,此刻像被惊到的小鹿,不禁觉得有趣。
原来铁汉子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出这般温柔又害羞的模样,倒显得自己像个“女流氓”
。
“老公,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相信你。”
林染染郑重地说。
纪君骁大喜。
“谢谢媳妇。”
“奖励你一个香吻。”
林染染指了指自己的唇。
纪君骁喉结滚动。
最终他没忍住,吻了上来。
……
经过这件事,夏知鸢像是变了个人。
清晨,她会在井边主动跟林染染打招呼:“林同志,早呀。”
晌午她也会笑着喊:“林同志,忙着呢。”
甚至在阳光正好的午后,她会指着天空说:“林同志,今天天气真好。”
她故意在一众知青面前跟林染染打招呼,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主动,林染染也有回应。
看着她假笑的样子,林染染不知道这女主又在憋什么大招。
接下来半个月,夏知鸢确实安分守己。
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下地,粪桶总是抢着挑,连最难缠的刺草堆都主动清理。
可即便如此,村民们看她的眼神依旧带着防备。
毕竟公安那边迟迟没有确凿证据,大家虽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天晌午,杨队长和纪君善从城里带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宁忠勇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十年!
大伙顿时炸开了锅,叫好声此起彼伏。
反观夏知鸢这边,因为没有证据,公安拿她没有办法,但她家人却因装病偷懒被批斗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全村。
狗蛋娘叉着腰站在村口唾沫横飞地说道:“贱人,还说家里是中农,这下,打脸了吧?”
“没找到证据抓她,还真是便宜她了。”
“以后继续整她,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