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见多了,也就蛋腚了。
我不觉得我和季冰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闭上眼睛,任由他侵占性极强的深吻,然后被季冰扬一把抱到浴池中心,按坐进一把镜椅。
□在入水的瞬间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椅子比想像中舒适,又温暖又柔软,刚坐定便自动延伸出数根触手缠住我的手脚腰腹,温暖柔软得像女人的怀抱。
被水汽蒸得有些晕沉,我无意识将心中所想呢喃成一个名字。
“洛莲……”
季冰扬挑起我的脸,口气森寒,“若你喜欢哭,就别睁开眼睛了。”
“看到你身材,我特自卑。”我睁开眼,以绝对带了颜色的眼神将季冰扬的身体一寸寸扫过。其实男人的身体真的没啥好的形容词,宽肩窄臀瘦腰长腿,骨架比例黄金,肌肉匀称紧实,皮肤光滑白皙,我除了缩小一号也算极品了,可为啥季冰扬就这么令人发指地比我还极品?
视线最终聚焦在离我的脸不足二十公分的XXLsize的看上去就很难吃的……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季冰扬,我需要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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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季冰扬于我也无话可说了。我不知道他垂首看了我头顶多久,用了什么表情,或许没有表情。他的目光太平静了,连笑也是无澜无波的。
“是不是我再如何对你,你都是这个样子了?”
“再如何悲伤,绝望,屈辱,你也能瞬间换回这张脸呢。”
“一模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墨染,才是你本来的名字……我不喜欢。”
你永远都不会喜欢。
被解放的双手无力地在水中胡乱抓取,极力睁大的双眼,眼角余光是整个空间反复重叠的镜像,茫然水雾模糊了季冰扬的脸,全世界都是他模糊的脸。
“我永远都不喜欢!”失去意识前,我到底是听见他如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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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远比想像中简单。
第二日醒来发现又是星光漫天,发现锁链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发现身上盖了床被子,被子里的自己又是赤身裸体。
司冰往我眼里各滴了一滴药水,我疼得咬破了嘴唇也发不出一声尖叫,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司冰对我说了一句话,三月春风般带了冰渣的轻柔,“这辈子,你别想再用眼泪迷惑任何人。”
难道我流眼泪的样子特别迷人?我很想反问回去,又肿又涩的喉咙不允许我发出任何声音。
司冰逆光的脸,模糊阴暗地,令人发寒的熟悉,却是全然的陌生。
我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似乎很重要,又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一束白炽的光照进我的眼睛里。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瞳仁的刺痛信号瞬间传入大脑,我全身抽搐了一下,睁大眼狠狠瞪向司冰。
恍惚中我觉得他笑了一下,又美丽又恶毒。
“冰扬,一切正常。拟真瞳仁契合度已达72.86%,三天内一定能契合99.99%。”检查完毕,司冰向进来的男人柔声汇报。
“后庭基本复原,喉咙炎症已经消除,但至少两天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任何非流质食物。”司冰的侧脸相当美好,嘴角一丝轻浅笑痕,纤瘦的身体罩在一身纯白休闲装里,气场安静柔和,难辨男女。
为什么第一次接触我就认定司冰是男的?
司冰真的是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