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证据?”林遥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让王秀猛地瞪大了眼睛!继而鄙视地冷笑一声:“那就去告发我啊。”
林遥的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他的心里有那点兴奋,像是好孩子做坏事的那种兴奋。他说“王秀,你以为今晚在剧场那些警察在天棚上在找什么?”
言声过耳,王秀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透明塑胶袋,里面有一把钳子,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舞台上找到的,证据。”
“你是说这个东西就是证据?”
林遥点点头,上前一步:“警方根据配重铁上的划痕确认切割铁丝的东西是一把长度有20厘米的的铁钳,我料定你不可能去买一把新的钳子,舞美队的工具才是比较理想的。”说着,他哼笑出声来,又问:“你手上的伤真的是切水果时留下的?我怎么没见过切水果也能伤到手背的人?手背上的伤不好愈合吧,想想也是,那上面可是有铁锈的。”
如果把人的脸形容为舞台,那么王秀就是一幕精彩纷呈的戏剧。她仅在瞬间就换了一副淡漠的表情,轻声问道:“你想说我在切割铁丝的时候弄伤了手指?这叫什么证据?”
“我可没想切下你的手去做验证,我是要你给我个解释。你自称从不会上天棚,也从不会接触舞美队的人是怎么把血迹留在上面的?王秀,在你切割天棚铁丝的时候不小心弄伤手指,在铁钳和天棚铁板上都留下血迹。天棚上的血迹我们的同事正在调查取样,这把钳子上的血迹虽然不多,但足够检验出很多东西,比如说DNA。”
丰满的胸膛快速地起伏着,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神在证据与林遥的脸上游移不定。而这时,霍亮再度上前,狞坏地笑着:“敢不敢跟我们去警察局抽血化验?”
瞬间崩溃的过程几乎要了王秀的命,而这样的结果却是用年为单位才种出的苦果。突然间,她好像苍老的很多,当现实终究把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时候,作为一个人的求生本能,她还是伸出了呼救的手,哭喊着:“不是我,整个计划都不是我做的。那个人我知道,你们,给我,相信我一次机会。“她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刘毅,是他们,是刘毅害得我终身不孕,他想跟我离婚想要我所有的财产,就,就让鲁晨勾引我。我怀了鲁晨的孩子,我不知道,我以为,以为是刘毅的,我还想好好跟他过日子,我不知道他,他竟然……”
没什么耐心的林遥露出些厌恶的表情,霍亮立刻走到他身边,问王秀:“这些都是王良帮你调查的吧?”
“是的是的。”王秀使劲的点头“窃听卡也是他给我的,我……”
“等一下。”霍亮问“既然你知道鲁晨和刘毅之间的猫腻,你怎么还跟鲁晨在一起?”
“我要报复他们!”王秀的脸扭曲起来“鲁晨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钱,我不会轻易跟他分手,我要把他欠我的都拿回来!然后,有一天,那个,那个人忽然找到我了,他知道鲁晨和刘毅要杀我,并且给了为杀他们的计划。真的,不是我,是那个人,是他教我的。”
实在不想继续听这个女人的狡辩了,林遥通知了守在外面的同事,让他们带走了王秀。
看着连路走不会走的王秀被押上警车,霍亮突然觉得,希望来世她能遇到一个好男人。
自嘲地笑过了,霍亮举步走到林遥身边吗。问:“这边的事算是结束了吧?”
“是。”林遥点点头“但整个案子还没有完结,我们必须抓住罪魁祸首。”
“医生!”
两个字从霍亮的牙缝里挤出来,狠戾异常。林遥拍拍他的肩,这时葛东明的车停在他们身边,车窗落下,葛东明探出头来:“剩下你不用操心了,田野在组里等着呢。去找司徒吧。”
林遥面色严谨地点点头,看了手表正是子夜时分,他开车带着霍亮去寻找那个永远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