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回头请你喝酒。”
闫度拍拍守卫的肩膀,客套两句,随后悠哉悠哉地进了城。
沙阳一点儿不同于庆城的萧瑟,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行人穿梭于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看东家,瞅瞅西家,有了中意的物事便叉着腰开始讨价还价,时而挑了瑕疵,时而嫌弃成色。
老板面红耳赤地反驳,时而“如假包换”
,时而“供不应求”
。
闫度掂了掂怀里的银羽,足有五枚之多,这是临出发前妻子塞给自己的,所谓“穷家富路”
,正是如此。
而这一路吃喝都由萧敬山出钱,闫度也没什么特殊活动,这五枚银羽自然而然地省了下来。
闫度漫无目的地闲逛,游走于琳琅满目的摊位之间。
人们看到这风尘仆仆的大刀凶神,自觉地闪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他不去管四周投来的怪异目光,只是自顾自地挑选着给妻子的礼物。
突然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让他有了些许恍惚,那是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吊坠,雕作鹦鹉的样式。
正巧此时有个年轻男子也看上了这幅吊坠,正要拿起问价,闫度仗着速度,一把抢到手中,那男子不爽地啧了一声,攥紧了拳头,正欲开口质问,怎料一抬头便是明晃晃的刀口,又对上闫度那双阴冷的三角眼,男子慌忙赔笑,提起裤腿一溜烟地逃走了。
吓走了旁人,闫度慢悠悠地开口问道
“你这首饰怎么卖?”
那老板也不是个好惹的主,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八枚银羽。”
做工精湛,确实值这价钱。
“什么破东西?给你五枚都算是开恩。”
老板微微一笑,把脸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着
“您猜这是哪儿的东西?”
“哼,老子哪儿没去过,不就是个陈国的破首饰,还拿这个唬我?”
老板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破衣烂衫的秃驴能一眼看出来,不由得高看了他两分
“您只说对一半,这东西是陈国的没错,但可不是什么破烂。”
“哦?”
“曹将军去年秋天大败陈军,而陈军的将领名叫阿阳阆,这东西,他的。”
闫度不屑地撇撇嘴
“那又怎样,说到底还是个首饰,你敢卖这些价钱?”
老板又凑近了些,几乎碰到了闫度的耳朵
“陨铁,阿阳阆祭祀的宝贝。”
闫度大惊,瞪着笑眯眯的老板,一脸不爽地把这吊坠甩到了一边。
老板见状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