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下午凌衔星的话。
很难形容,发现一根木头终于对开花好奇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大概是先在木头开花之前就激动到开了满树的花,期待着能配上木头那朵还不存在的花。
当时凌衔星的问题,他们两个一个都没能答上来。
谁体会过恋爱,一根木头,和两个苦苦暗恋的。
最后只能夸大其词说恋爱很好,把阴暗人生词汇里面仅有的几个美好词汇挑出来描述。
让凌衔星对恋爱的感觉更好奇一些。
“要试试吗?”郁江倾突然问道。
凌衔星一愣,“试什么?”
“试试。。。。。。”郁江倾弯腰,冷白指尖点上小说两个主角亲热那几行,“书里写的。”
郁江倾声音低低,似乎在蛊惑,“有些事还是要亲身尝试一下才能知道。”
凌衔星思索片刻,“是让我亲你耳朵吗?”
郁江倾:“。。。。。。”
“不是。”郁江倾又靠近了一些,手已经撑在了沙发上,俯身将凌衔星半圈进怀中,“是我亲你。”
凌衔星还没彻底把这句话的意思消化,潮湿温热的触碰已经落在了耳尖。
不是以往用齿尖磨咬的微微刺痛,而是全然的缠绵。
酥酥麻麻的痒意一瞬间顺着耳尖攀爬到后脑,凌衔星思绪一片空白,指尖攥紧了沙发上的绒毯,甚至扯下来几簇绒毛。
吻一点点向下,柔软的嘴唇贴上耳廓,轻轻厮摩,湿热的吐息包裹了整个耳朵。
“等、等一下。。。。。。”凌衔星痒得眼眶都微红了,上半身软软趴伏在扶手,整个人都在细密地颤抖。
郁江倾没有停,书掉落了一地,凌乱不堪。
凌衔星想要逃走,可是腿软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清晰感受到郁江倾一下一下的触碰。
明明人看起来这么冷清,嘴唇好软。
暖色灯光照下,光芒落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上。
“可以了,可以了呜。。。。。。”
凌衔星感觉耳朵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说难受又算不上,但是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一波一波袭向大脑,陌生到他心生惶恐下意识想要逃避。
似乎有熟悉的破裂声响起,但他耳边如今只剩下郁江倾的呼吸声,其他的声音都无法听清。
后腰被指尖轻轻触上,凌衔星一颤,仿佛被电流窜过。
接触面积一点点扩大,最后整只手掌覆了上来。
与小说里描写得一模一样。
凌衔星浑浑噩噩的脑中跑过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原来亲耳朵真的会腿软啊。。。。。。
余光里似乎看见了有人的身影,凌衔星颤巍巍抬眼,眨去眼前朦胧的一层水雾,发现是大郁。
饭菜大概是做好了,对方站在客厅口,眸色晦暗。
一种巨大的羞耻猛地席卷心头,凌衔星本能抬手去推身上的人,可是手也没力气,倒是被扣住手腕,又贴着耳廓落下一个吻。
“郁江倾在看。。。。。。我不要试了,你停下。。。。。。”
身上的人就连说着话都要贴着他的耳朵,沙哑低沉的嗓音直接钻进耳中,比羽毛扫过更要痒上一百倍。
“你在叫哪个郁江倾?”
小郁侧眸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人,神情没什么变化地收了回来,嘴唇轻轻摩挲凌衔星耳骨。
许久,他半起身垂眼,目光定格在凌衔星红玉似的耳朵,上面还带着点点水色。
完全不在意一旁的大郁,他低声问:“现在有感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