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衔星第二天是被饿醒的。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云朵上面。
柔软细腻的触感,完全不是那糙得让他怀疑自己是豌豆公主的小黑旅馆能比的。
腿一蹬,没把自己蹬起来,倒是把自己蹬清醒了。
挣扎着睁开眼,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第二天傍晚了。
怪不得饿得肚子咕咕叫呢。
凌衔星撑着坐起身,后脑勺因为喝醉的后遗症而短暂抽痛了一下。
原本他的记忆只维持到自己跟郁江倾为了友谊干杯,而随着这抽痛,断断续续的画面开始顺延下去。
第一个画面就是他抓着郁江倾的手跟人玩手牵手的小游戏。
然后是他跟狗一样啃对方手链,表演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
最后还有他抱着墓碑不掉眼泪干嚎的场面。
“。。。。。。”
凌衔星真的很少沉默,但这一次他有点绷不住了。
他原来是想给郁江倾表演一下什么叫《千杯不醉的男人》。
结果技术动作走形,表演成了《醉后人类的物种多样化》。
最最关键的是,他都这样了,郁江倾这家伙愣是一下都没有笑啊!
你戒过毒啊这都不笑!!!
凌衔星自己想起自己抱着墓碑嚎的场面都没忍住笑了。
“原来不是花房,是墓地吗。。。。。。”
回想起那个刻着他名字的石碑,凌衔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看见自己的墓碑,底下可能还埋着自己的尸体,说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更好奇的其实是郁江倾是怎么想的。
把墓放在家里,不会觉得很瘆得慌吗?
凌衔星下了床,这才有功夫观察房间。
这就是他自己的房间,里面各种物件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要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在斜对着他床的墙上多了一面镜子。
拿过大概是郁江倾放在床头的水,喝了几口润润稍微有些干疼的嗓子,凌衔星走向那面镜子。
“叩叩”
他屈起指节敲了敲镜子。
这面镜子一人高,是镶嵌进墙壁的,外观做得很漂亮,边框镀了金,还有太阳形状的金饰,十分奢侈。
可能是郁江倾来了兴致放得镜子吧。
凌衔星也没有多想,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做了几个表情。
很好,帅得很依旧。
洗漱完,换上干净衣服,凌衔星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