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有多少陌生感,就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种时光流逝的神奇感油然而生。
在他的视角里,只不过是在两条时间线之间穿越,但在对方的视角里,自己死了足足九年。
抛开脑袋里面冒出来的那点没能参与骚扰郁江倾这些年生活的遗憾。
花房里面那块墓碑又浮现在脑海。
凌衔星脑中莫名地勾勒出一幅画面:
想要交朋友却没能交到的大郁同学可怜巴巴坐在墓碑旁边,捧着几朵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白花,祭奠他。
说不定还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掉泪珠子呢,念叨要是当年不要害羞,勇敢回应他的好友申请就好了。
凌衔星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像是泡进了软化剂里面一样。
他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郁江倾脑袋,“不要难过喔。”
只是问了一句很好笑吗的郁江倾:“。。。。。。”
为什么不管是高中还是现在,他永远都跟不上凌衔星的脑回路。
这些年郁江倾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管是城府多么深的老狐狸,他也能猜透对面的心思。
可这种猜透人心的能力在凌衔星这里永远都是失效状态。
“咕噜噜。。。。。。”
肚子的叫声打破了氛围,凌衔星收回手捂住肚子,嗷嗷待哺,“可以做快点吗,我饿了。”
郁江倾又去接着做饭了,凌衔星就接着靠在流理台旁边围观。
他满眼都是发现新大陆的惊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做饭,而且看上去还很熟练的样子。
看着对方把排骨炖上,又娴熟地剥去大虾虾壳,在虾背划上一道去虾线,沾上蛋液跟面包糠。
香味渐渐在厨房传开。
凌衔星咽了下口水,为了让自己不要馋得直接扑上去,他决定聊点别的分散一下注意力。
“那个,你为什么要把墓碑放在宅子里啊?”
郁江倾手森*晚*整*理一顿,反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你超级无敌巨想我?”
郁江倾突然转身朝着他走来。
距离越来越近,凌衔星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但对方完全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高大的身影在跟前欺近,凌衔星后腰靠着流理台,两只手撑在流理台边沿,心脏突然就飞快跳动起来。
“你干嘛?”
郁江倾垂眼,偏薄的唇似乎勾起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但还算不上笑的程度。
“你挡着水池了,我怎么洗手?”
“猜得倒是挺准。”
凌衔星愣了一下。
猜得挺准的意思不就是
——我超级无敌巨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