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明忽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黎铮的年纪呢,不由问:“学长属什么?”
黎和平:“虎啊,屠夫总不能吃虎肉吧,老虎从那山林里下来吃他还差不多。”
不愧是学长。
燕月明又推算了一下他的年纪,属虎的话今年大概28岁,多么成熟又富有魅力的年纪。
黎铮优雅转身,懒得多嘴。
待他进入屠夫家,黎和平又带着他的小羊徒弟溜溜达达往前走。
燕月明担忧地回头看了眼院墙,不由问:“我们不等学长了吗?”
黎和平老神在在,“不用担心,他待会儿会跟上来的,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王富户家不是办的流水席吗?那流水席是在他家外面办的,谁去了都能吃。
我们想要进他家的门,到家里去贺喜,还得出礼金。”
燕月明:“钱吗?”
黎和平:“礼金得是缝隙里本来就流通的东西,外面的东西没用。”
说着,黎和平在路边草丛里扒拉来扒拉去,找到一个破碗,然后带着燕月明来到一个三岔路口。
他把破碗放在路边,拉着燕月明蹲下,开始——乞讨。
燕月明:“这有用吗???”
黎和平:“你听。”
“叮!”
清脆的撞击声传入耳中,燕月明错愕地低头看去,只见一枚铜板正在破碗里打着圈儿,仿佛刚刚掉进去。
黎和平:“这条路是村里进出的主干道,今天有喜宴,来往客人多。
大家讨个喜气,当然也乐意当一天的善人。”
燕月明没想到在缝隙里还可以这么玩儿,那铜板落入破碗的声音可真好听。
他不由得愈发专注起来,盯着碗等着第二枚铜板掉落。
过了片刻,“叮!”
嘿,又来了。
“老师你看——”
燕月明转头,人呢?
再放眼一瞧,黎和平已经坐到了石磨旁的竹棚子下边。
这石磨大约是放在这儿公用的,因此做了一个竹棚在这儿,还放了两把长条凳。
黎和平坐在那儿,从背包里拿出烟点着,悠闲自得。
最终,乞讨的变成了燕月明一个人。
他倒也没有心里不平衡,比起面对屠夫的刀,他宁愿在路边乞讨,至少这是他能胜任的。
不过就在他攒了6个铜板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异响,还没等他分辨出什么呢,老师黎和平的声音紧随而来,“快跑,狗来了。”
“啊?”
燕月明霍然抬头,环顾四周。
只见一条黑背黄毛的健壮土狗从前方墙角处斜刺冲出,那奔腾的四蹄,扬起一路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