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滚轮时,他心念微动,小声道:“学长,我看见那个滚轮,怎么有种想要上去跑一跑的冲动?”
闻人景陷在碎屑里,闷声回答:“因为你现在是仓鼠,但你要时刻谨记自己不是仓鼠。”
燕月明顿时警觉地点点头,连忙移开视线。
紧接着两人又路过了管道区,燕月明更不敢看了。
这四通八达的管道,刷着五颜六色的漆,看着就让人很想去钻一钻。
他牵着闻人景快步往前,然而就在这时,天花板上忽然又传来震动。
“咚!”
“咚!”
震动的声音比在客厅里听到得更大了,甚至震得整个房间都颤了颤。
燕月明脚下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头顶却又传来木板破裂的声音。
“咔——”
那是令人不安的声响。
“怎么了怎么了?”
闻人景努力扒拉开碎屑,踮脚往外看。
“天花板要塌了!”
燕月明二话不说,拉起他赶紧跑路,因为那破开的裂痕就在他们头顶上方!
“咔——”
又是一声。
燕月明哪还顾得上自己究竟是仓鼠还是人,拉着闻人景就往那管道里钻。
至少天花板塌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有管道可以挡一挡。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钻入管道的刹那,天花板瞬间塌陷,在碎屑的海洋里砸起漫天飞舞的“浪花”
。
燕月明和闻人景如同叠罗汉似的从管道里钻出头来看,只见天花板塌出了一个大约半径为一米的洞,洞口露出了黑色的带着长长绒毛的布。
绒布上脏兮兮的,还破了一个口,往外冒着泛黄的……
“棉絮?”
闻人景道。
“是昂丁!”
燕月明反应过来,是他们变小了,昂丁就在他们眼中变大了!
学长和昂丁肯定在上面打架,所以现在是学长把昂丁摁在地上打?学长真帅啊。
燕月明不无花痴地想着,张嘴想告诉学长自己在这里,又怕自己干扰到对方。
咦?不对?
那黑色的绒布上怎么好像有一行红色的小字?
燕月明睁大眼睛仔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说昂丁在他的视线里变大了,那么这行字也是,所以这行字原本是很小很小几乎看不见的。
这意味着什么?
隐藏信息出现了!
可还不等燕月明把那行字看清楚,昂丁就又消失在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