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残、这么血腥,那血的颜色可比柿子要红得多。
“夺命小镇,名不虚传。”
闻人景也不由咋舌。
燕月明看到最早被捅的那个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心惊胆战地问:“NPC也会死吗?”
黎铮:“不会。”
燕月明:“那……”
他话音未落,从另一条街上忽然奔过来一群人。
他们抬着担架冲过来,把看起来死了的人抬走,来去如风。
“橙红小镇没有死亡,只要进了诊所,就可以活。
NPC是这样,流浪者也是这样。”
黎铮道。
“我们也可以?”
燕月明本能地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当然。”
黎铮语气平淡,却让人毛骨悚然,“只是从诊所出来的你,还是不是你,就有待商榷了。”
燕月明抖了抖,拒绝联想。
橙红小镇的红,是柿子的红,是鲜血的红,也像火药的红。
仿佛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刚刚还是一团和气,不一会儿,这团和气就被炸上了天。
前一秒还很正常的居民们,下一秒,就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屠刀。
而当所有的“死伤者”
都被抬去诊所,现场又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集市又摆起来了。
地上的血迹无人问津,幸存的居民们若无其事地继续兜售着柿子。
街对面的人们隔着列车互相打招呼,和善的大妈招呼着孩子们从列车上把面粉搬回家。
嘈杂的人声充斥街道,烟火气冉冉升起。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让人应接不暇。
骚粉猛男才刚从车顶上跳下来,还没来得及跑进旅馆,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那边儿的战斗已经平息了。
一切如常。
该死的一切如常。
女孩儿紧紧地挨着他,死死地盯着那寻常的场景,脸色煞白。
中年夫妻腿软地互相搀扶着,连那个小平头也安分了。
大约是因为旅馆是外地人住的地方,这里没有小镇居民摆摊,略显空旷。
正对着旅馆大门的是列车的第23节车厢,车门也开着,露出里头装着的成箱成箱的货物。
一个穿着红色列车员制服的男人懒洋洋地翘着脚坐在车里,对他们投去视线。
视线相对,几人又齐齐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