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柳家!”
千户浑身一震,三观震碎:“所以首辅要用您的脑袋当聘礼,您就打算将毒手伸向柳家小姐那儿去了???”
“屁!”
李玄戈一脚踹飞路边的石子,石子“咻”
地砸中玄铁军告示栏上的李元霸画像,“老子要去找那娘儿们做火铳,将老二给突突突了!”
奶奶的!
这一波救人,算是救出了一个好结果,等火铳出来赢了老二那莽夫,再娶上鱼幼薇……
啧!
那等于是将首辅拉入自己的党派了……
妥妥的大逆袭!
千户恍然大悟。
这是准备干情敌了啊……
……
“叮铃铃——”
檐角铜铃轻响,柳府大厅坐着一个青年。
那人乃七皇子……
李砚卿!
他拂开垂落的紫藤花枝,指尖掠过腰间螭纹玉佩,唇角噙着三分春风七分毒:“柳尚书的咳疾可好些了?本王特地带了西域的雪蛤膏。”
案几后。
柳承德山羊须微颤:“老臣这病啊……咳咳!
沾不得荤腥,怕是要辜负殿下的蛤蟆泪了。”
他将“雪蛤”
二字咬成了贱称,浑浊的老眼却紧盯着李砚卿身后那铁塔般的壮汉……
那汉子腰间缠着九节钢鞭,鞭头雕着活灵活现的毒蝎。
“放肆!”
范统瓮声暴喝,蒲扇大手拍得花梨木案几应声塌陷,“敢对殿下不敬……”
“范护卫。”
李砚卿慢条斯理地拨弄茶盖,碎瓷片在青砖上划出刺耳鸣叫,“柳尚书连玄铁军的刀都敢折,还怕你这蝎尾鞭?”
他忽然俯身,袖中滑出半卷染血账册,“就像去年邗国公被祭旗前,不也以为二皇兄的刀不会……”
“殿下慎言!”
柳承德枯掌攥紧太师椅扶手,椅背暗藏的机关弩机簧轻响。
空气一滞。
檐外忽有碎步声渐近,伴着少女清亮的嗔怒:“爷爷!
我那一本《西洋火器图解》哪去了……”
柳颜拎着裙摆闯入,话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
范统的九节钢鞭已无声地抵住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