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紫衫老妪手持三炷短香走到老者身边,将算命先生的口罩墨镜摘下,然后将三炷香分别插入嘴及两鼻。
约莫一刻钟后,香将燃尽,老妪猛的吹出一口气,火种蔓延至口鼻,年轻人蓦然惊醒,疯狂拍打口鼻。
“啊烫烫烫……”
老妪探手捏住他的下巴,“你看见了什么?”
年轻人瞪大了眼,“一棵草!”
老妪再度追问,“继续。”
年轻人闭眼回忆了一番,“一棵长在腐烂尸体上的草!”
“还有呢?”
“肠子拖在地面,只剩半个头颅的羊要吃草!”
“然后呢?”
“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将羊一口吞下!”
“再然后呢?”
“巨蟒向尸体扑去!”
“尸体的手抓住了它,手指变成狰狞的牙齿!”
“尸体坐了起来!”
“抠下一颗腐烂的眼球,放到了小草小草!”
“眼球一转,他发现了我!”
“他一把抓住我,将我塞进他的肚子!”
“我变成了那颗草!”
“我看见了尸体的脸,是一张熟悉的脸,他是……”
年轻人张着嘴,忽然就不再说话。
老妪急忙追问,“他是谁,你看了谁?”
年轻人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弱不可闻。
老妪附耳倾听,二者间距离越来越近。
“是你。”
年轻人猛然张嘴,向老妪脖颈咬去!
“啊!”
老妪惊退两步,转头一看,老者的左手臂被咬下了一块血肉!
老者不顾疼痛,死死捏着年轻人的牙帮,不让他咀嚼那块血肉。
老妪急忙上前,自袖中取出一枚暗红铜钱,贴于年轻人眉心,顿时,一小股黑气自年轻人天灵冒出。
老妪见状从年轻人口中取出那一小块血肉,示意老者可以松手了。
老者挥袖间取出一纸黄符,用黄符贴上伤口后问道:“就这点怨气,就能令你我如此狼狈?”
老妪眉头紧锁,“或许……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