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便是为我那个饱受痛苦,折磨和冷眼的弟弟,撑起一片天空,至于他要不要在下面躲雨,换句话,我的这个巨大的伞能撑多久,都不是我所担心的。”
“尽我所能而已。”
阮邛轻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有些汗颜。”
陈长寿转身,望向虚空,似乎想到了什么,“阮师傅,两年内可以打造好吗?”
阮邛略微沉吟,点点头道:“没有问题的。”
陈长寿笑着道:“那我就先多谢阮师傅了。”
说完,就朝着阮邛深深一揖。
阮邛一惊,急忙上前扶住陈长寿,惊慌道:“姓陈的,你这是要我早点死吗?”
陈长寿一改之前的严肃,咧嘴笑道:“求人办事,总的有个态度不是?”
阮邛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他要赶紧离开。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他朝着陈长寿拱手道:“我就不陪你在这闲扯了。”
言罢。
这位铁匠铺的阮师傅,手里提着从压岁铺子买的新品糕点,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廊桥,似乎他对陈长寿很是忌惮。
陈长寿去了青牛背,但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带着陈平安折回。
本来要带着顾璨,但后者听到齐先生要去陈平安家做客,他就送了。
顾璨是出了名的害怕齐先生。
但凡是听到齐先生,他就躲起来,不敢出来见人。
陈长寿和陈平安两人也是摇摇头。
两人回泥瓶巷的路上,陈平安看向走在一侧的陈长寿,“大哥,齐先生怎么想到要来我们家吃饭?!”
陈长寿微微一笑道:“我去请了齐先生,先生赏脸,说去家里喝喝酒。”
陈平安一惊:“齐先生也喝酒?”
陈长寿:“奇怪吗?书生喝酒,诗兴大发,几杯酒下肚,说不定秀口一吐,就是天下间最好的文章,囊括天地,包罗万象。”
陈平安没有刨根问底。
齐先生会不会喝酒,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
既然齐先生要来家里做客,好酒好肉招待。
两人在路上就分好了工。
陈平安去买些菜和佐料。
陈长寿去沽酒和买些肉,还有鱼等等。
两人回到家里,一起忙活,将所有东西都备好,等齐先生来,到时候在下锅炒菜。
鱼已经上了蒸笼。
其余的肉已经炖在了锅里。
香喷喷的味道,已经在庖厨和小院内四溢。
等齐先生的时间,隔壁的宋集薪正在屋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