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昨晚喝下了杜神医给配的安神药,这会儿正睡着,我就没吵他,自己跟着走了。
在过去的路上,徐主任跟我介绍,说他旁边的这个男人姓郑,叫郑伟民,是这附近一处大楼施工队的包工头。
由于工期临近,但施工进度太慢,郑伟民担心不能如期交工,于是就带着自己的施工队连夜开工。
就在昨天晚上,施工队正在赶工的时候,突然,有个叫江兵的工人,突然像是撞了邪,变得力大无比。
他在大楼里面又砸又摔的,暴怒无比。
七八个老爷们儿都按不住他。
按理说大楼还没精装修,里面都是钢筋水泥,一般人就算是砸,也砸不坏。
可江兵一棒子抡过去,就能给墙上砸出一个坑来,俩手一使劲,就能把楼梯上的不锈钢扶手给掰弯!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一楼给砸的没法看了。
有的工人想了个招,用套马的功夫将江兵的脖子给套住了,然后一群人一块儿使劲往后拉,再将他其他地方一起捆住。
这才勉强制服了他。
临近天亮的时候,江兵不知道为啥,突然安静下来了。
他像是丧失了记忆,对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印象了。
工友们问他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是不是碰上了脏东西,江兵也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没有。
郑伟民多少懂一些鬼神之说,他知道一旦鸡叫了,有些恶鬼就开始消停了。
然而一旦太阳落山,它们就又会卷土重来。
为了不再蒙受损失,郑伟民翻遍了自己的电话本,终于找到了徐主任的联系方式,将这事儿告诉他了。
那个大厦也属于我们街道的管理范畴,徐主任也担心自己管理的辖区出乱子,当下也不计较被吵醒,赶紧带着郑伟民找我们家来了。
我听他们俩说完,心想这个江兵肯定说谎了。
因为就他的这个表现,我可以确定,一定是冲撞了什么以后被附身了。
但到底是什么,我当下还没什么思绪,想着得看见江兵再说。
等我们来到工地,远远地就看见一片低矮脏乱的工棚里面亮着灯。
郑伟民怕我们摔着,连忙打开了手电,给我们照亮,说这里坑坑洼洼的,别崴了脚。
手电打亮的瞬间,我就先看见外面的杂料堆里,散落着一片红红绿绿的东西。
见状我立刻叫住郑伟民,问他那堆东西是什么。
郑伟民拿手电扫了下,说那是他们建造工棚的时候,挖出来的一个小棺材。
我一听立刻走过去看了看。
但很不幸的是,那小棺材已经被这些工人当成柴火给劈烂了……
我挑出几根凑在一起,才能勉强看出来棺材板的模样。
那棺材板上没有下棺材钉的痕迹,这是很奇怪的。
自古以来,凡是棺材下葬,就没有不钉棺材钉的。
正所谓盖棺定论,没封棺,就意味着生者对死者的挽留。
死者投不了胎,一腔怨气很快就会促使他化成厉鬼!
这是很不吉利的。
郑伟民见我皱着眉头,以为我在因为他们乱挖他人坟墓而感到不快了。
于是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