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堰以为他不表示就是认同,还想趁机说问泽遗的坏话,被兰山远径直打断。
“安心养病。”
不顾尘堰的挽留,他径直离开,顺道掩上了卧房的门扉。
问泽遗在看攀在屋檐上的藤蔓,刚好听到兰山远出来的动静。
“师兄。”
问泽遗低着头,语调小心翼翼。
他能感觉到,兰山远很不高兴。
兰山远不语,只是牢牢攥着他的手,作势就要离开。
问泽遗清晰意识到兰山远在气什么,赶忙道:“我就是吓唬他,下回真不玩了。”
他仗着尘堰怕他才敢这么做,自然不会真让尘堰碰他的手。
可这话收效甚微,兰山远的手越攥越紧,像是要把自己的手指嵌在他的肉里。
问泽遗没辙,只能可怜兮兮示弱。
“疼。”
他小声道。
倒也没多疼,只是他知道兰山远吃这招。
兰山远这才如梦初醒,触电般松开他的手:“抱歉。”
问泽遗活动了下手腕,这才把手重新递给兰山远。
这回兰山远牵手的动作小心了许多,情绪也略有转好。
原本这地方就偏僻,原本看守的修士退得很远,有兰山远的结界撑着,他们一路上牵着,都没被人瞧见。
修士来来往往却看不见他们,眼见路过的同门说说笑笑,问泽遗油然而生一种偷情之感。
回到小筑,这才刚关上门,兰山远就迫不及待亲了上来。
他动作很凶,揉皱了问泽遗胸前的布料,也咬破了他的唇角。
咬破后兰山远才觉得不对,小心翼翼避开了破皮的伤处。
“进屋去。”
问泽遗微眯着眼,仍不适应日光。
兰山远想做什么他自然知道,偶尔白日宣淫也没什么不好。
“师兄想说什么?”
他靠在床上,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兰山远。
衣衫凌乱的修士轻哼了声,一头乌发披散。
他想要起身,被问泽遗给轻轻摁回去。
问泽遗力气大不如前,其实兰山远不愿受摆布,完全可以挣脱。
可问泽遗清楚,他不会挣脱。
这一摁,激得兰山远浑身颤栗,看向问泽遗的眼中,渴求愈发明显。
兰山远性子闷,要问只能这时候问。
问泽遗忍着快意,拍着兰山远的背,维持住语调正常:“你分明有话要说。”
师兄从囚禁尘堰的居所出来时,是欲言又止的。
“你叫他师兄。”
兰山远的声音喑哑,克制着言语间的不满。
“我不想听。”他咬着牙道。
他知道这不能怪问泽遗,可他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