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在病房里聊了好一会儿。
聊起许多往事。
相谈甚欢。
临走的时候,贺禹州看着起身的厉寒,满眼的不舍,“厉寒……”
“还有事?”厉寒问起时,贺禹州犹豫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
但厉寒知道,他肯定还想说什么,“你这句话不说完,我不走了。”
于是,又坐回椅子上,“到底还想说什么?”
贺禹州欣慰一笑,到底是他最好的兄弟,“我其实想问你,下次我生病了,你还会来看我吗?”
“你就这么想生病?”厉寒真是心疼他,他是有多卑微,多缺失这人间最温暖的温情?
贺禹州笑着回应,“其实生病也挺好的。”
有最好的兄弟来看他,和以前一样与他推心置腹,挺好!
厉寒上前半步,拍拍贺禹州的肩,“下次不许生病了,我明天还来看你。”
贺禹州像个孩子似的,道,“说话算话!”
厉寒:“难道你还要拉勾不成。”
贺禹州苍白的脸色上,露出笑容来,“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他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厉寒真的伸出尾指,勾起来,伸到他的面前。
贺禹州的尾指勾过去,与其拉锯时,热泪淌出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这是当年他们三兄弟小的时候,说好了要永远做好兄弟,永远不变时,说过的同样的话。
儿时记忆历历在目。
厉寒松开手时,再次拍了拍贺禹州的肩,“禹州,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以后不管经历什么,我们兄弟几人要一如既往地同心协力。你在贺家最难的时候,我不但没有帮你,还误会你,疏远了你,真的对不起。”
“我不会放在心上。”贺禹州是豁达的,“厉寒,谢谢你,还拿我当兄弟。”
“走了,我明天再来。”
厉寒离开病房后,贺禹州的热泪越发肆意。
他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他和他的兄弟们,还有冰释前嫌。
小汤在旁边看着,跟着热泪盈眶。
谁又说,他家老板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了?
明明贺总最重情重义。
“贺总,你别哭了。”小汤给贺禹州递纸巾,自己也擦着泪,“你这样哭,我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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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禹州捂着双眼,松手时笑了笑,“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小汤:“不是,贺总最好,最重情重义。”
再好有什么用。
可惜,姜唯一还是选择了云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