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手伸向路面。腐叶与死水的腥气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溪边横卧着几具肿胀的尸体,麻布衫上的补丁浸着暗褐色污渍,伤口处爬满绿豆大的苍蝇。凶鸦的油亮翅膀扑腾声“扑棱扑棱”打破死寂,它们争夺腐肉铁喙相撞发出“咔嗒”声,它们的尖喙啄击骨头让暗红色的血珠溅在溪水中,将清澈的水流染成铁锈色,偶尔有几滴黑血溅在鹅卵石上,宛如魔鬼洒下的墨水。 老冯格的马车碾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与凶鸦的嘶鸣形成诡异的交响。 镀金马车的天鹅绒窗帘被掀开一角,老冯格的鹰钩鼻最先探出阴影,皱纹里嵌着的香粉簌簌掉落,他的瞳孔在看到尸体时骤然收缩,忙用手捂住那剧烈翕动的鼻孔道:“怪不得瘟疫像野火般蔓延,这群该死的农夫,竟把尸体丢进溪流,难道不知道焚烧时的烟雾能净化罪孽?”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