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
折断的鹿角尖端捅进绒毛的刹那,王墨手腕急速逆时针旋转。
这是前世他学到的螺旋穿刺法,能最大限度扩大创口。
温热的猪血顺着鹿角纹路喷涌,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里瞬间凝成血晶。
但畜生远比想象中顽强。
吃痛的野猪后蹄猛刨冻土,飞溅的碎石擦着王墨耳廓掠过。
他顺势滚向左侧冰坡,后背刚贴上斜坡,就听见獠牙刺入冰层的"
咯吱"
声——两寸厚的冰面被凿出蛛网裂纹。
"
操!
"
王墨扯开棉袄纽扣,寒风灌入胸膛的刺痛让他清醒。
野猪正在拔獠牙的空档,他抓起雪地里的铝饭盒,用冻僵的牙齿生生撕开盒盖。
当锯齿状的铁片割破舌尖时,他尝到了1979年的铁锈味。
畜生再次冲锋的瞬间,王墨将铁盒卡进岩缝。
饭盒边缘"
农业学大寨"
的凸纹恰好形成三角支点,野猪的獠牙"
当"
地撞上铁皮,巨大的惯性让它的下颌骨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
王墨趁机踩住猪耳,脚底传来软骨碎裂的触感。
他左手攥住野猪后颈的鬃毛。
这些刚硬化的毛发像钢针般刺入手掌!
紧接着,右手将鹿角残端对准耳道猛刺。
这个角度能避开颅骨,直通小脑。
但濒死的反扑才真正致命。
野猪突然甩头,王墨的指甲盖被掀飞三片。
剧痛让视线模糊的刹那,畜生沾满雪沫的獠牙已撩向他的裤裆。
本能救了他——双腿闪电般绞住猪颈,巴西柔术的锁技在雪地上拖出人形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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