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委屈说出来,余白思考了一下否定了我的说法,她很肯定禅心是一个人,而且跟她接触时余白也没有感应到生死簿的存在,所以她觉得禅心跟我们在一起时并没有卧底的嫌疑,除非她法力高强到连余白都发现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实在太恐怖了些。
想要知道真相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寻找答案,我跟着的这帮人都是行动派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往目的地去,不过半晚加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要去的火车站。
现在不是节假日火车站的人还是摩肩接踵的,十分拥挤、热闹,加上雨要下不下的闷热天,我觉得比见到满场的鬼还难受。
看到即将要迎来一场暴风雨,而这里又人山人海的,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妃灵提议先找个地方落脚,我们觉得也是,便由她跟余白去找旅馆,我跟KIKI先在原地等着。
徒手扇了几下借机驱走些暑气,想跟KIKI说说话解解闷,见她眼神涣散的看着人海中的一个点发呆,摇了摇头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期间有不少大妈上前问我们要不要住宿什么的,我这才发现余白她们去了有段时间了,这里招客的那么多,找个住的地方也太久了吧。
一滴两滴雨滴落在我脸上,抬头望了下天,云层变得更为厚重,灰蒙蒙的天总算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可余白她们迟迟没有回来。
让KIKI在原地等着,我去买了瓶水,顺便看看有没有余白和妃灵的影子,才走两步,一个盘着长发的倩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我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余白一会就淹没在人群中,四下看了看,一双略冰凉的手拍上我的肩膀,在这焗炉一样的地方这点冰凉让我舒服得缩了缩肩膀,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别说身子,连心都是泼凉泼凉的。
果然,搭在我肩上那只手的主人是我刚刚一直追着的余白,盘起的长发,贴身的黑衣,跟刚刚那个女人衣着一样,可是除了余白谁还会在这种天气下穿成这样?
她看到我僵硬的表情,关心的问了句,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心里诧异,余白明明在我前面,怎么会无端端在我后面出现的。
她们找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打听了一下禅心的消息便住下了。禅心的样子和气质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但是附近商铺的人都说没见过,那只能说明要么禅心没在这停留,我们找错了地方,要么尸骨碗出了差错指错了地方。
不管怎样我们都已经累得半死,大半夜跑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过,余白身上还有伤更是不能奔波,KIKI主动要求和我一间房,于是余白跟妃灵在一间房,我们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各自回房睡了。
睡到半夜听到有人轻敲我们的房门,我伸了下懒腰看了眼对床的KIKI,睡得死死的,指望她开门是不可能了。
我挠了挠脑袋应了一声,慢慢挪到门边趴在门上对着猫眼看,没有人。
皱了皱眉,怀疑自己听错了打算再滚回床上,敲门声忽地又响了起来,顿时无数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恶作剧?妃灵?找错门?亦或是……鬼?
各种鬼故事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上演,小心翼翼的凑到门边,再次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原本我设想的是依旧没有人,所以当我看到有人站在外面并且准确的看着我似乎在与我对视时,我实在是被吓了一吓。
是余白。
我连忙拉开门让她进来,心里觉得奇怪,虽然这人平时也不大按章出牌,但也没有这么神出鬼没的。
余白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几乎是在我开门的同时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跟我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倒是她一贯的作风,我也没有犹豫,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KIKI,再看余白她已经走远了,合上门紧跟过去。
我想应该是余白发现了什么东西才会三更半夜的把我叫出去,也没想她为什么不叫上妃灵,反正余白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多,叫上我恐怕也是因为需要用到我的灵气。
街上的行人不多,商店也都关了门,只有一两间宵夜的店铺还在营业。
余白走得很快,走到后来我还要小跑着去追,她专门走一些小路,周围黑蒙蒙的,过一段路才有一盏并不明亮的路灯,视野不太好,我很勉强才能看清楚她的去向。
经过的路边有一个工地,看样子快建好了,但因为有工地,现在又是大晚上的,这里一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越走越觉得奇怪,虽然说余白平时话不多,对人也比较冷淡,但绝不会这么不顾别人的感受自己一个劲的走。放在平时,余白肯定会在我身边,只要我一有危险余白的反应肯定是最快的,因此我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但此刻的余白有点不对劲,怎么不对劲也说不出来,但是就我看来,她现在的举动更像是只要把我带到一个地方,而不是让我去帮她或者抓鬼。
穿过工地,余白一拐转进了一个地方,走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能退回去,硬着头皮跟上去,发现余白进去的是一个古宅。
这个地方出现一间古宅煞是诡异,尤其是在这时分还有余白不太正常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