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哪有这么馋的夫郎,他擦擦嘴角,不能想了。
贺尧川笑笑,他赚钱不就是为了给夫郎花。要真想吃,他能见天儿往家里买,只要林榆吃不腻。
不过买肉吃不划算,一头猪到了杀猪匠手里,转手就多卖五文钱。贺尧川心里有了念头,道:“咱们手里有银子,明年不如养一头猪,再无需去镇上买。”
一听要养猪,林榆眼睛亮刷刷的。
“真的?!我们自己养,每天都能吃肉了?”他有些高兴,还反复确认。
一看夫郎喜欢,贺尧川没有犹豫,点点头道:“家中田地不多,爹娘平时都不忙,能帮着伺候猪崽。我们养鸡也不是时时刻刻忙,抽空煮猪食应当没问题。明年是红红火火的一年,家里有鸡有猪,日子稳下来。等大嫂一生,还要添个娃娃,家里可要热闹了。”他笑着说。
听贺尧川说着好日子,林榆嘴角弯弯。
回到家,孙月华和小溪都跑出来看,菌子各种各样,只看着就能想起鲜味。孙月华迫不及待挽袖子:“我烧锅热水,把菌子洗洗,晌午炒一盆,余下再晒干。”
她闻不得肉味,连鸡蛋都觉得腥,只有山里的鲜货能吃两口,可不得积极。
“家里就你和大嫂在?”
溪哥儿没睡醒,打哈欠揉眼睛:“爹爹和大山哥哥去地里了,娘和慧姐姐还没回。”
吴慧亲娘的坟就在村子里,走几步就能到,没道理去一上午,林榆觉得奇怪。
转头一想,她娘爱窜门子,说不定去堂叔母家摆龙门阵,也可能去王家看君哥儿。
还没想完,贺尧川皱着眉头从鸡圈出来。手里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公鸡。
“山上滚了落石,这只鸡偷溜出去,被石头砸中,多半活不成了。”
鸡圈靠近后坡,之前林榆和贺尧川做了一面挡墙,能挡住部分石头。但鸡圈外面没有挡墙,石头只能顺着山坡滚下来,虽然砸不到房子,落在鸡圈旁边也是一个问题。
“算它倒霉,”林榆甩甩手上的水过去看,鸡都奄奄一息了,“后坡毕竟不适合养鸡,之前下雨冲过一次,找时间重新砌一次墙。”
他俩还想过重新建鸡圈,就建在平坦的山林里,不必担心暴雨落石,鸡还能在林子里跑。
不过买林子是一笔费用,重现建圈买砖又是一笔费用。现在手里只有四两银子,还是慢慢发展小本生意,等营生做大再考虑这件事。
贺尧川从山后回来,麻袋里都是拐枣,林榆洗了一碗,和大嫂小溪坐在廊下吃,甜滋滋的,眉眼都有了笑意。
院门平时虚掩着,几人正对门口晒太阳,木门忽然被推开,一人猛冲进来,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
定睛一看,才是张二。
“大川哥!”张二神色着急,赶忙道:“你快去村口,周婶子被外村的人堵了。我大哥在村口帮忙,叫我来找你!”
贺尧川目光沉下,攥紧拳头夺门而出。
林榆赶紧抓根棍子塞过去,“你先去,我找爹和大哥。”
有棍子在手里,打架才不会吃亏。
贺尧川不回头地往外走,出了院门一眨眼跑远。
“我跟你们一起,”孙月华也着急,顾不上洗菌子。
林榆拦住她:“大嫂你就留在家中,小溪也别去。你怀着身孕,去了娘和大哥都担心。也不一定有事,村子里都是自己人,总不会被外人欺负去。”
说完,林榆左看右看,找到一把柴刀,哆哆嗦嗦提在手里往外跑。
村子口,两方人剑拔弩张。
一边是周秀才他娘带来的亲戚朋友。
一边是本村的年轻汉子和妇人夫郎。
周淑云把吴慧护在身后,旁边还有方花婶子和赵慧,村里其她妇人都来了,脸红脖子粗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