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一听这解释,这便笑道:“祈阳,那朕过几日再来看你。”既然柳长妤亦是太过期盼所致,那他便再多侯几日。
说罢,便移步留秀宫。
这与皇后大喜的日子,崇安帝当夜却歇在了贤妃的留秀宫,新皇后不受宠这一流言瞬间在宫中传开。
事情的真相只有柳长妤知道。
她为了不与魏源行房事,特意吃了令小日子提前的药,有意要在大喜之日来葵水。
她赌了一把,最后是她赌赢了。
小日子提前来了,她不必与魏源同房了。
柳长妤筋疲力尽地坐在榻前,目光幽幽然端望着屋内的红烛,与她这一身大红凤袍。
她嘴角缓缓勾起了讽刺一笑。
这是她躲不了的命运。
入长秋宫,为魏源皇后之命。
柳长妤笑得凄凉,心里空无一物,这是她的前一世,前世的大婚之日。
“长妤?”
这一低沉的声音过后,屋内的宫女,嬷嬷全消失不见了,连丹胭也化作了空气。
只留下柳长妤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寝宫之内。
她问道:“是谁?”
“长妤。”又是一道低喊声。
柳长妤惊讶望那男子走近,道:“秦越?”“长妤,你说待及笄便嫁与我的,为何你失言了?”是秦越踏步入了内室,他竟换上了一身新郎官的喜服,他眼眸长而悲伤,连眉宇间亦充斥着痛意,“长妤,你喜欢陛下,
你心里从来只有陛下,而从未有过我,是吗?”
“不,不是。”柳长妤惊慌失措地解释,“我从未喜欢过他,我喜欢的只你一人啊。”
她生怕秦越不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怕他误会了自己。
秦越却噤声不答,他墨瞳里看不懂情绪,缓缓过后,升起一抹冰冷,“长妤,你所说的,要我如何才能信你?”
柳长妤面色苍白,凄惨笑道:“你为何不愿信我呢?”
秦越抿唇不语。“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肯信?你看,陛下已经走了,是我将他赶走了!”柳长妤再无法忍受,她知晓这是一场梦境,她梦见了秦越对她的指责,可她仍是忍不住捂脸低声哭
了,“即便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可不是嫁你,我不愿!我从来就不愿!”
长秋宫除却柳长妤的抽泣,便就是秦越浅浅的呼吸声。
柳长妤不敢抬头,她害怕看见秦越带有质问的目光。
突然,秦越大步向前,身子便笼罩在柳长妤身上,他探出了手,一字一句,眼神布满了执着。
“长妤,我们成亲吧。”
秦越笑得极其温柔,他的一生温柔便全融于此了。唯柳长妤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