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上大学的事情就要耽搁了。”
孟鹤京一直记着这事。
“我说不想上大学,那都是假的。
但我等得起,再等一年就是了。
咱们多存点钱,再一起去市里。”
时念念把筷子,递给孟鹤京,“先吃饭,吃了饭,我明儿再去一趟县城,把钱给陆建军同志汇过去。
再带一小坛子酸笋去,看看这个能不能卖点钱。”
孟鹤京攥着筷子,心里暗暗发誓,他绝对不会拖她的后腿。
只要自已的病情恶化,就在恶化之前,偷偷的解脱掉,不让她为难。
“快吃,吃完我还得给你治病呢!
你说,万一我瞎猫碰死耗子,把你的病给治好了可咋办?别人是不是得羡慕死我?”
时念念故意逗孟鹤京开心。
孟鹤京想跟她说,他的病,看了全国最权威的大夫,奈何大夫都束手无策。
时念念怎么可能治得好?
他的病不是外伤,而是基因上的毛病。
说了她可能也不太懂,懂了就会更难受。
“那我就先谢谢你。”
“不客气。”
时念念饿坏了,端着大碗,一口气吃了不少。
吃过饭,时念念把碗洗了,又给新买来的银针仔仔细细的消过毒,才带着过来给孟鹤京做针灸。
“孟鹤京。”
“嗯?”
“我今天去街上,碰见了熟人。”
孟鹤京还以为是她认识的人:“和你关系很好?”
“不是,我说的是认识的人咱们这个村里的人。
我托对方帮忙打听你大姐她们三个的事儿了。
估计过一段时间就能有消息。
我明天去,会先问问。
要是大姐她们没瘫痪,那是不是说明,你这个病和隔壁你大表哥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不用刻意去找。”
孟鹤京担心她辛苦。
他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大姐姐她们没的病又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大姐姐她们运气好罢了。
时念念担心他有了希望之后,又再次绝望。
便顺着他的话说:“我就是恰好碰见了,于是问了一问。”
晚上,两人睡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