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抽出一张红纸,展开递给安知夏。
那果然是一纸婚书,盖着侯府大印。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四月十八为吉时,迎娶信远伯长女安佑薇、同日陪嫁安知夏为妾。
安知夏看到后脸色更沉,她穿越过来是要找帝星的,怎么可能嫁给文东君?
见安知夏怔怔不语,文东君戏谑道:“是不是开心坏了?”
说罢他抓起安知夏的手臂:“走,去芃华苑!”
芃华苑是安佑薇的住处。
不过三年来,安知夏一次都没有去过。
她从文东君手中用力抽出手腕:“去芃华苑干什么?”
“去给佑薇赔礼道歉啊!”
文东君见安知夏仍是疏离之色,脸上有些不耐烦。
“要不是你今日以死相逼,佑薇怎么可能会受伤?”
安知夏皱了皱眉:“是她推我跳了悬崖,怎么她反倒受伤了?”
“你竟还敢颠倒黑白!
明明是你想做正妻,以死相逼,弄巧成拙跌落悬崖!
佑薇为了救你手都在悬崖上划伤了!
今日若没有她的帮助,你能活着回来?你竟如此不知感激!”
文东君越说越气。
一想到他的佑薇那么柔弱善良,可手臂上却落下难以磨灭的疤痕他就心疼不已。
“呵?”
安知夏不怒反笑。
“感激她?感激她在我辛苦弹琴后,代替我赴你月下之约?感激她在你我书信后,查看书信内容和你谈心?还是感激她以身世打压,恐吓我永远入不了侯府大门?”
“住口!
你,你总是以恶意揣度人心,佑薇就从来不会!”
文东君指着安知夏的鼻子,忽然有些厌恶眼前的女人。
“我承认!
确实是你的书信帮我走出了那段至暗时光,我打心眼里感激你!
但你若再拿琴音说事就别怪我生气!
那明明就是佑薇弹的!
而且,与我耳鬓厮磨的自始至终都是佑薇!
你不要总是妄想着和她比!
许你做妾,是佑薇大度,是我侯府仁慈!
你还不知足?你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一个已经被安家除名的外女,有什么资格嫁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