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没资格……”
安知夏别过头,懒得再和他争辩。
文东君却以为对方服软,语调温柔了些:“我是生气了才这么说,你知道我不在意门第,我心里是有你的。
只是佑薇因你受伤,以后却是再也不能弹琴了!
她到现在都还在忍受疼痛、无法入眠。
此事你总要过去道歉,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毕竟没有她的帮助你会摔下悬崖死无全尸!”
“道歉不可能。”
安知夏平静道,“今日若不是她羞辱我、逼我和你断绝来往,我怎会失神被她推下悬崖?”
“你又胡说!
佑薇不是这种人!
要不是今日她求我母亲给你个名分,侯府也不可能在这婚书上写你的名字!”
文东君怒道。
他有些想不明白,之前他随便应付一句便能欣喜若狂的女子,为何忽然间像变了个人?
他都已经准她做妾了,她怎么还跟自己闹别扭!
安知夏望着情绪波动颇大的文东君,他其实远远没有原主意识里那么好。
只不过是在她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文东君的一句夸赞宛如神光,才让她飞蛾扑火般的追随罢了。
“她为什么以前不求现在才求给我名分?因为安佑薇她认定我已经死了!
!
死人怎么跟她争?大度?可笑……”
“够了!
你真是,小人之心!
我念你曾在侯府蒙难时与我书信帮我开解,今日暂不与你计较,但你也要适可而止,否则我也可以从婚书上划掉你的名字!”
文东君气急,他实在不能忍受别人说安佑薇一点不好,尤其是从安知夏的口中听到。
她到底知不知道佑薇为了她付出了多少!
“威胁我?好呀!”
安知夏眨眨眼睛,在文东君的注视下,“唰”
得一声将手中的婚书一撕为二!
“你!”
文东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色狰狞:“你竟敢——”
那可是侯府的婚书!
是安知夏心心念念想要让自己名字出现在上面的婚书!
就被她这么一下,撕了?
“现在文公子可以自己走了吗?毕竟姐姐手受伤了,需要你照顾呢。”
安知夏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