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兹达没给她机会,奋起一跃,双掌在她肩头上猛得一按,同时自己借力从头顶翻了过去。
诺娜塔知觉双肩一震,瞬间一股巨力如海加尔山一般压在肩头,而又旋即消失。
等她一个翻滚从地上起来,换股四周搜索仇人时,兹达已经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她丢弃的黑纱。
呼——!
黑纱迎风展开,在兹达手中仿佛活了一样。
一块毫不起眼的布料,时而黑气漫卷遮天蔽日,时而如黑蛟出洞缠手锁喉。
诺娜塔一时进退两难,她只觉耳旁呼呼声不断,双眼所及四面八方都被黑纱罩住。
眼看自己要被捆成粽子,两把匕首舞出一片白光,猛突向前企图破茧而出。
可谁知突然间头顶一亮,右手已被拧成一股绳的黑纱死死绞住。
“松手!”
兹达一声爆喝,一把将其右手扭到背后。
诺娜塔吃痛,匕首哐当落地。
“喂!
给我冷静点!”
兹达用膝头抵着她的后背,把她死死压在身下。
被杀子之仇冲昏头脑的女兽人哪能听进去半分,咆哮着爆发出一股巨力,硬是将他顶了起来。
同时左手向后反手一刀,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朝骑在她身上的兹达挥去。
兹达被这么一顶,下盘不稳。
面对挥来的利刃,手中黑纱拧成一股绳,试图绞住诺娜塔的手腕。
他心想,只要除掉她手里的武器,制住这个疯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陷入癫狂的诺娜塔力气奇大,兹达骑在她身上根本压不住。
嗞得一声,手中绳索被利刃轻松割断,自己也被掀得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天赐良机,诺娜塔可不会给他起身的机会。
飞身扑来,双手紧握匕首直刺兹达面门。
兹达抓着诺娜塔的手腕,死死抵住。
两人就这么在烈日下僵持着。
弯曲如蛇形的锋刃刀尖离鼻子不过寸许,尖刀的后面是一张被仇恨扭曲的脸,一双血红的双眼喷吐着复仇的怒火。
正午的阳光如利剑从天空直刺而下,躺在地上直视太阳,兹达两眼泪水汪汪。
之前在东部王国,被瘟疫炸弹炸伤的眼睛又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