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疗养院时,他不等治疗痊愈就擅自跑出来。
那张康复证明不知道桑迪拉姆在背后废了多少口水,软磨硬泡了多久才让根图拉签字盖章的。
这几天在地牢里没怎么见光,今天突如其来的一番打斗,气血直冲脑壳。
在强光的照射下,大大小小的光斑像烟花一样在眼前炸开。
兹达躺在地上本就不好发力,诺娜塔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匕首上,一会的功夫兹达两只手臂就开始微微打颤。
眼看自己要支撑不住,兹达脑袋一偏突然撒手。
诺娜塔没了支撑,整个人扑下来,匕首贴着耳朵扎在地上。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兹达朝她腰部连出两记重拳。
“呃——”
诺娜塔闷哼一声,像个虾米般躬起身子。
整个人被兹达两脚并用,直接踹飞了出去。
诺娜塔面容扭曲,捂着腹部,半跪着单手撑地。
纵使痛苦万分,已然龇牙咧嘴地昂着头,两眼死死地锁住兹达。
兹达让自己和诺娜塔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防止她突然发起攻击,一边乘机抹掉眼中的泪水。
烈日下两人无言对峙,兹达不敢再拿话刺激她,生怕这个疯女人再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这时,通往智慧谷那边的巷口传来阵阵轰隆声。
一名身系围裙,头戴厨师帽的饭馆伙计,拉着一辆四轮拖车缓缓拐进巷口。
拖车上装着两个近一人多高的大木桶,老远就能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酸臭味。
这是饭馆里倒泔水的,每天这个时候,伙计都会拉着车从这小巷里走一趟,将泔水拉倒城外去。
对此,兹达是在熟悉不过,在地牢里每天中午一听见木伦碾过土路发出的轰隆声,猎齿就会第一时间跑到地面上关门关窗。
他说自己受不了那股子酸臭味。
今天的泔水车也是准时路过,沉重的四轮拖车全靠伙计一人拉着。
他埋头来车,身体几乎要贴着地面。
也不看路,径直向两人走来。
平日这个时间,小巷里人迹罕至。
就算有人,见泔水车过来也是远远避开。
谁能想到今天有位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女兽人,在这里寻仇呢